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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城，陸相挽自在多了。不用再悶在酒店房間裡。 下個禮拜，孩子就滿兩個月了。薄時漠把產檢安排在下週六。 “嫂子，嫂子，快開門。是我，是我。” “四少爺，請回。” 門外是薄何初在敲門。 紅珊瑚別墅一共就薄時漠和她兩人。他不在，門外會有薄時漠安排的值班的保鏢。 這時正攔著薄何初。 “抱歉，四少爺，漠哥命令沒有他和夫人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去。” “我在，放何初進來吧。” “讓開。我就說，我是大哥的親弟弟，你們還非要攔著我。嫂子都讓我進了” 保鏢放下攔著薄何初的手，薄何初就跑進了院子。 “何初，來喝點水。” “謝謝嫂子。” “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是有事。事情是這樣的。我馬上就要高中畢業了，想去國外讀大學。就讀建築系。” 薄何初觀察陸相挽的表情，等著她的下話。 “這很好啊。” 見嫂子同意，他也興奮，接著往下講。 “可是母親不同意。她想我就讀金融管理系。想讓我大學畢業回來幫襯我大哥。” 這種情況，陸相挽猜也可以猜到幾分他來的目的。 “那你是希望我幫你說情？” “嗯，希望，但我還有別的更重要的請求。” “什麼？” “我很喜歡A國的建築風格，想去A國留學，但是那裡的大學留學生錄取需要有推薦信。母親為了阻撓我，已經切割了我身邊所有建築行業的推薦信。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就想著嫂子也是藝術大學畢業的。就想問問嫂子，身邊有沒有建築藝術系的朋友，幫我寫個推薦信啊？” 遲禮就是A國的建築世家啊。 這很簡單。 但是薄母不同意，她作為外來的兒媳婦也不能擅作主張。這樣容易引發矛盾，顯得她無禮。 “這樣，我再想想。我和你留個聯絡方式。想好了就聯絡你。” “好，謝謝嫂子。” “不客氣。” 薄何初臨走出院子門，又突然回頭，噔噔噔跑到陸相挽面前。 “嫂子。” “嗯？” “我沒有大哥那麼優秀。我也不想進薄家的公司。我就想讀建築系。普普通通地過自己的日子。追自己的夢。” 又噔噔噔的跑出了院子。 沒給陸相挽留個答話的機會。 她突然想起自己大一的時候。教授問她為什麼不當眾星拱月的月亮，要當時而暗淡無光的星星。 她也說，她想要普普通透過好自己的日子。月亮還是星星其實無所謂。 一開始，大家都為她鼓掌，後來不知道哪裡洩了密，她是陸觀欄的女兒這件事被透露出去。 大家反過來說她假惺惺。說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一段時間她還遭受校園冷暴力。 晚上，薄時漠回來，她一五一十把這件事告訴他。 “薄時漠，你覺得我可以幫他嗎？” “你想幫他嗎？” “我想。我覺得他和我挺像的。” “哪裡像？” “我大學的時候，教授也問過我，為什麼不承認我是獨一無二的作曲天才，要埋著姓名。我說我就想過普普通通的生活，作品有名就可以了，至於我人其實沒有必要。” “人出名了會受到很多困擾” “今天何初也告訴我，他想過平平凡凡的日子。” “所以我覺得這挺好的。” “是嗎？” “是啊。” 陸相挽突然想問他，也就問出口了。 “薄時漠，月亮和星星你想成為哪個？” 這是薄時漠記憶裡熟悉的辯題。 但他沒有回答。 陸相挽想了想，覺得自己問的問題不對。 “不對，你肯定是想當那最耀眼的獨一無二的太陽。你肯定瞧不起月亮和星星。” “我就覺得何初肯定和我是一類人，我們都想當星星。” “那顧京南呢？” “他肯定也想當星星吧。” 陸相挽沒過腦子，脫口而出的答案，讓氣氛瞬間冷凝下來。 她後知後覺地怕。 她慢慢轉回頭看薄時漠，他的眼睛裡，又是狠厲又冷漠的眼神。 “所以他和你也是一類人。對嗎？” 他咬牙切齒的。陸相挽不明白為什麼談到顧京南，他們一定會吵架，他一定會發脾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我們三個是低調地想要過好自己日子的普通人而已。而你註定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