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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聰乾笑兩聲,裝作渾不在意地轉了個話題。也是緣分吧, 沒想到散場後,又輪到他在店外瞧見了她。見她巧笑倩兮, 跟那小男孩舉止親熱, 還不顧眾人目光親了他。陶文聰霎時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竟就在玻璃牆外漫無目的地踱步,直到那小男孩暫時離開, 他才進去,坐到她面前。
她現在, 很不一樣,大概是形象上的改變, 讓她比過去更多了一層柔軟的氣質,讓他難以移開目光。可看到他, 她那嫵媚的笑容又多了點微妙的偽裝,她在他面前又恢復了他熟悉的樣子。
陶文聰不免口氣不善:「以前我勸你別美黑,你總不聽。現在, 就什麼都願意遷就了?」他視線在她手邊的兩臺手機上掃過,「還隨便翻對方手機了?」
這是他們之間不曾有的親密無間。
「這麼酸。別說你現在又捨不得我了。」方幸珝笑道。她沒有解釋的慾望,但看到前男友眼中出現了一些戀戀不捨的情緒,還挺爽的。
陶文聰一噎,也知曉了自己現在的行為實在沒什麼風度,可有些話不說,他又不甘:「為你好罷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給你未來?」
方幸珝莞爾:「幹嘛這麼嚴肅,牽著個男人就要談未來啊?玩玩而已,就像對你這樣。」
陶文聰臉更黑,方幸珝閒閒後靠,笑得搖曳生姿。
由於家裡臨時性多了個賞心悅目的田螺小夥,方幸珝最近把辦公地點從書房搬到了大廳,以便工作之餘,抬頭就能看見那道身影。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青澀與成熟之間,如同清脆鮮甜的蜜桃,甚是誘人。
不過嘛,今天這顆蜜桃像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冒著一絲絲似有若無的寒氣。自昨晚跟他出去買衣服,他不用再為了換洗衣物跑回家,他們已經在一起待了超過24小時,一個連續的、不算短的時間段。因此,任何細微的變化都不難被察覺。
比如,他從備菜開始,就一直背對著,沒回頭看過她。
「嶽辰。」方幸珝忽然喊他。
「嗯?」他應聲,但依然直挺挺地杵著,緊盯著那鍋分明處於不用照料的熬煮階段的紅燒肉,彷彿那一顆顆氣泡能炸出花來。
不對勁。
似乎昨晚回來了,就是這樣。好像也還是乖乖的,被碰了臉會紅,眼睛會濕漉漉的,但濃密的睫毛蝶翼般撲簌,他收住眼中應有的熾烈。
那麼,昨晚,是什麼帶來了這半遮半掩的低迷呢。是減淡的慾望,還是,更深的渴求?二者她都不喜歡。
方幸珝開啟了一瓶剛從冰箱出來不久的純淨水,冰涼透徹,口腔與喉道轉瞬寒冬。她用指尖抹去遺漏在唇角的冰涼水滴。
「過來。」她呵氣是冰雪冷峭,話語卻是春風柔婉。
是他這陣子最為熟悉的,那散漫的尾音如同女人的指甲在他後背輕刮,身體記憶給了他條件反射般的癢的知覺。
「嗯。」他又應一聲,沖了沖手。
片刻的功夫,柔軟的一雙手已經纏上他的腰。因為須臾的聯想而變得有些敏感的背後,抵著飽滿的綿軟。只是這樣,他就不自覺地發出一聲低嘆。
她輕笑,涼涼的氣息在侵蝕他後頸的面板,手在下滑。他的呼吸開始不穩。還不夠,她以摧毀他的意志為樂。
通常到了這個時候,她會去吻他,但這次她沒有。她四處點火,卻不給他發洩的出口。
曖昧的推拉之中,嶽辰被她半壓著,倚靠在中島側邊,手肘支成隱忍的銳角,難耐地仰頸。頸筋繃緊,喉結鋒利,側看,像一柄初開刃的刀。
鍋裡紅燒肉的湯汁愈發粘稠,散發著溫暖濃鬱的鮮香。與此相反,她帶他領略寒霜覆體。刺激的溫差使他周身猶如過電,眼前的空間似被撕裂。
倉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