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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虎牙完全沒了。」徐儀清遺憾。
「我矯正完了,只用晚上戴保持器。」楊躍說,「去你家吃飯不用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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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躍暑假去徐儀清家吃飯,的確不用摘取隱適美。
但飯桌上,他察覺徐瑞芳和宋佑依舊疏離他。他想:徐儀清的爸媽不喜歡我,是因為我以前劣跡斑斑。這無可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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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徐儀清家小區的小區進出,碰到一隻橘貓。橘貓只圍著徐儀清打轉,徐儀清蹲下去,一副想摸的樣子。
「你對貓毛過敏。」楊躍說。
「嗯。」徐儀清沒去摸,看著貓跑遠,「這是趙瑄那隻橘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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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到橘貓好幾次。那隻橘貓開始繞著他喵喵叫,尾巴甩過他鞋面。他第一反應是踢開。這東西軟、多毛、不能自保,極其討厭。但落到行動上,他只是厭惡地縮腳躲掉。
他並不在乎什麼貓咪。但徐儀清在乎。
他在乎徐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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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夏天,徐儀清複習高考內容,楊躍自學完初三課程。
夜晚,十五歲的楊躍仍睡在自己的床上,任由模糊的幻想變得清晰和具體。
無論自慰還是做夢,他都在被折磨被虐待被羞辱被傷害。且物件指向性始終唯一。
但他知道小徐不會的。
他知道徐儀清沒興趣這麼做。徐儀清只想考復旦。比起折磨楊躍,高考後和同齡女生談個戀愛,無疑對徐儀清更具吸引力。
白天,楊躍很少想性,所以夏天的聲音格外潮濕喧鬧。
潮濕像是西瓜溢的汁、冰淇淋化的液、嘉陵江漲的潮、球場訓練流的汗。
喧鬧像是綠化帶的蟬鳴、大排檔的食客閒聊、地鐵裡的報站聲、網咖裡的廣播通知。
而徐儀清的男中音總是乾淨、平和、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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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8月20日下午五點,徐儀清也不平和。
楊躍當時正做初中卷子。
對面徐儀清的手機忽然一響。
徐儀清對著手機皺眉:「今年高三不搬去龍湖校區,還留在魯能。」
楊躍竊喜,表面上問:「怎麼回事?」
徐儀清檢視□□群裡其他同學的討論,說:「群裡說高一新招生破2500人,魯能校區裝不下,於是把高一的新同學安排去了龍湖校區。」
楊躍說:「學校這生意越做越大。」
微信訊息音接二連三。徐儀清低頭,依次劃開,嘴上說:「我的房東知道這事了。這套房子簽了一年合同。從9月開始,他要把租金從2200漲到3000。」
「那沒多少。」楊躍對錢無感,「用我那張卡付。」
徐儀清說:「不能用你的。以我媽的脾氣,她不會同意房東漲價。」
手機鈴響,徐瑞芳的電話進來。
徐儀清在對英語答案,按下擴音。
「儀清,房東給我打了電話。房子明明10月到期,他九月就要漲。你不要接受他坐地起價。」徐瑞芳說。
「媽,我沒答應。」徐儀清說。
徐瑞芳說:「週末我們另外找房子!」
楊躍和媽媽聊完天,去淘米煮飯。
楊躍摸摸腰上掛的出租房鑰匙。
楊躍跟過去:「你學著做點零食,還可以帶去學校。我吃煩超市零食了,一點都不新鮮。」
「你這麼挑剔,為什麼不自己學?」徐儀清說。
「我沒有下廚基礎!我可以出材料錢!」楊躍說,「刷我的卡。」
徐儀清還是花自己的生活費買材料。
他只是逗下楊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