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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儀清說：「班上以前還討論過，你復讀能臨時進實驗班，是不是因為你有什麼硬關係。」
「現在你知道我沒關係了。」凌薇薇開啟水龍頭，「只不過是學校欠我的。」流水嘩啦。
徐儀清說：「我不會說出去的。」
他肘撞楊躍。
楊躍跟著表態：「我也不會。」
「無所謂。被強姦過不會比公交車更難聽。我只想知道強姦我的人是誰。我懷疑過認識的所有人。甚至懷疑過張成軍，因為他總是摸女生的背。但以前我沒有線索，直到去年看到鬧事影片。加上高考失利，我覺得是上天在給我一次機會，查出真相。」凌薇薇捧水洗掉臉上的卸妝油。
「不會是張老師。」徐儀清說，「但我不能告訴你原因。」他答應過張成軍要保密。
凌薇薇關掉水龍頭，拿化妝棉隨便擦擦臉。
她一張臉蛋誘人如蜜桃，尤掛新鮮露珠。只是右頰上兩道疊加的巴掌印青紅交錯，如蜜桃滴血。
徐儀清想：她化濃妝是要掩蓋王明扇的巴掌印。
「我相信你。」凌薇薇將卸妝油和化妝棉放回化妝包，「我拿條圍巾再上去。」她拉上化妝包，往寶馬車走。徐儀清和楊躍仍然跟著她。
她回後備箱，拿出一條灰色羊絨圍巾搭肩膀上，關上後備箱再按鑰匙鎖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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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電梯口。徐儀清按下電梯，問：「你不避諱我和楊躍？」
凌薇薇說：「我一個人應付不了意外。看得出來楊躍聽你一個人的話。有你在，他不會亂來。」
楊躍說：「三班那麼多人，為什麼找小徐？你才認識他四個月。」
「很多人都看過那些影片。」凌薇薇說，「問女主願不願意的，小徐是唯一一個。」
電梯門開啟。楊躍和徐儀清進去。
凌薇薇最後進去，按下1樓，對電梯鏡面一笑：「那年1月27日之後，即使時隔五年，我再進實驗樓居然還會害怕。」
她臉上沒有濃妝。徐儀清能解讀她的表情了。
蜜桃切到最裡是核心。
她核心堅硬，混合著信念和無所畏懼。
三人從操場去往女生宿舍。一路上寒風呼嘯，刮面如鞭。凌薇薇將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兩圈，圍到眼睛下方，既擋風又遮住臉頰上的巴掌印。
徐儀清把手揣進褲兜保暖，看著凌薇薇整理圍巾，希望她得償所願。
楊躍有樣學樣揣自己的手。他並不關心旁人，最多受好奇心驅使。他盯著小徐白皙的手腕，心想：他什麼時候手冷，我去握著。
第67章 強姦案·羅生門2
他們走到邵紅霞宿舍門口。門內邵紅霞的嗓門極高，與平時的謹小慎微截然不同。
「玲玲在二院做的那些手術全部成功，醫生也說她是奇蹟。現在北京協和的幹細胞手術成功了十多例。我聯絡過協和的醫生，如果手術順利，她下半身能恢復一部分知覺和行動能力。姚忠，女兒身上還會發生奇蹟的。」
姚忠說：「我不會在賣房合同上簽字的。你光聽姚勇亂說。幹細胞手術成功又怎麼樣？她還是個廢人。那房子留著給我們養老，給玲玲以後生活，也比你帶她去北京做手術強。要是手術失敗，我們賠錢又賠人啊。」
邵紅霞說：「姚忠，你簽不簽字！大不了我跟你離婚，我用我那一半給她動手術，不動你那一半房款。」
姚忠說：「我出去抽根煙。你給玲玲削個錦橙吃吧。我專門從開縣帶給你們娘倆的。」
他不願意賣房子，開啟宿舍門出來，不理會門口三個高中生。
三人進入宿舍內，邵紅霞低著頭抹眼淚。圓桌上的草稿本、中性筆旁邊，還放著一大袋錦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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