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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自私。」
岑洛眼睫動了動，抬了抬眸看著眼前正在說話的簡慕。
說實話，眼前的人和平時的她一點都不像，先不說這一段又一段的話，她的表情也尤為陌生。
自責、懊悔、緊張……
這些詞語用在簡慕身上都讓岑洛覺得奇怪，但是又實實在在的，比之前的她都鮮活了許多。
應該說來，或許昨天較之前也有改變，只是改變沒有今天這麼大。
可是，有什麼用呢。
「從來不向你表達自己的情緒，總讓你找不到人，因為自己的一些情緒選擇躲避，不夠信任你。」
……
起初的時候，簡慕原以為說出這些話會很難，可是隨著回憶起以往時，這些話就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岑洛敢確定，這應該是從她認識簡慕以來，聽過她說過最多的話。
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
簡慕像是在進行自我剖析一樣，向她說著這些年所做錯的事。
很誠懇，也很認真，
甚至不像簡慕。
讓簡慕敞開心扉，應該是失憶前的岑洛最想收到的禮物吧。
可惜，她真不是那個愛簡慕超過愛自己的岑洛。
也很討厭那樣的自己。
「對不起。」
這聲道歉將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岑洛拉了回來。
只見簡慕低垂著頭，又重複了一遍：「真的對不起。」
簡慕看上去很難過，但岑洛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有生之年竟然能聽到簡總的道歉，還真是神清氣爽。」
「所以呢？你說這些是想幹嘛？」
簡慕不會以為道過歉之後，就有機會回到以前了？
「所以，你說得很對。」簡慕頓了頓，扯了扯嘴角，「我不配打擾你。」
早就聽說有的人笑起來比哭還難看，岑洛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這或許也算是簡慕不喜歡笑的一大原因？
岑洛偏了偏頭，有些嘲諷地嘟囔了句：「要真不打擾就趕緊離開我的視線就好了。」
緣分巧合到兩人當鄰居？
誰信。
「我搬來之前不知道隔壁是你，」擔心岑洛不信似的，簡慕還補充了一句，「我之前答應過，不會對你說謊。」
正準備反問的岑洛收了聲。
這事秦染和她提過，說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簡慕答應過她。
那搬家呢？
「南陽玉樓，」簡慕頓了一下，又道，「回憶太多了。」
這確實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房間裡每一個地方都留著岑洛的痕跡，讓簡慕很難受。
岑洛：「……」
可真是個好理由。
「我只是不想你太討厭我了。」
簡慕的表情有些可憐，甚至看上去似乎很害怕被拒絕。
「行了，」岑洛有些失語，半晌才又說，「話我聽了，我依舊是之前的態度，尊重過去，以後不提，互不打擾。」
「就是做陌生人對嗎？」
「是吧。」
互不打擾可不就是陌生人麼。
聽完岑洛的話後，簡慕縮了縮手。
岑洛隨意瞧了一眼，只見簡慕手上方才被夾的地方已經由紅變得烏青起來。
感覺不到疼痛嗎？
岑洛疑惑。
「這是之前給鄰居準備的禮物，可以收下嗎？」
在岑洛準備關門之時，簡慕問道。
岑洛毫不留情地拒絕道：「不可以。」
不等簡慕說下一句話，門就被岑洛狠狠地關上，發出了一道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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