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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她手快的將止血的傷藥撒上:「先晾一會,等血止住再纏麻布。」
「麻布?老大你怎麼,嘶什麼都有啊?」何喬倚呲牙咧嘴的趴在地上,活像只王八。
「只是準備上了。」江半夏不以為意道:「出門在外總會受些小傷,以前」
她說到一半頓住了。
「以前怎麼了?」何喬倚接道。
江半夏低頭悵然一笑:「以前父兄出門的時候,阿母總會將傷藥裝進行李裡。」
「原來如此。」何喬倚憨憨的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聽老大提起家人呢。」
「你在這裡等著。」江半夏起身拿了傷藥,鑽進草叢裡。
「哎?老大害什麼羞!都是大男人,有必要躲著嘛!」
她用匕首將整個右胳膊上的袖子割下來,橫貫肩膀的傷口,幾乎見骨,血水順著纖細的胳膊蜿蜒而下。
她皺緊眉頭,毫不猶豫的將止血藥粉往上糊,然後扯了麻布將肩頭纏緊。
但願能在天黑前趕到東林書院,否則夜裡發熱會要了她的命。
京都,司禮監。
「老祖宗,寧陝總督於懋恭來折。」小太監恭敬的將信呈上:「是剛急送來的。」
「將收訖的單子填了。」曹博掀開眼皮:「讓人等在崇文門。」
「是老祖宗。」小太監應道。
曹博翻開帶著晨露的摺子,大約掃了兩眼,他重重的將摺子拍於桌上:「太過囂張!」
整理內廷各監文書的曹醇豎起耳朵在聽這邊的動靜。
「過來。」曹博喚道:「別在那裡裝模作樣,看的人煩。」
「乾爹?」曹醇面帶討喜的笑容,彎腰叉手道:「叫兒子有什麼事?」
「你看看。」曹博指著桌子上的奏摺:「看完了,和咱家講你的看法。」
曹醇恭敬的拿過桌子上的奏摺,他飛快地翻閱著。
上面的內容觸目驚心!
「私茶出境乃是通敵叛國的重罪!」曹醇合上奏摺直言道:「曹丙燁竟如此大膽!」
「他是膽子大。」曹博冷哼一聲:「仗著萬歲不會治他的罪罷了。」
「西寧、河州、臨洮等地,私茶販賣猖狂,皆是由曹丙燁一手促成,巡茶御史竟也無可奈何。」曹醇道:「私茶出境,與關隘不譏者,並論死,他這麼做恐怕是要」造反。
遭到那兩字還沒說出口,就曹博用眼神打斷了,他斥道:「這兒是宮裡,有些話就爛在心裡。」
「是乾爹。」曹醇將頭埋低:「那這封奏摺還要呈送萬歲嗎?」
「當然要呈。」曹博瞥了眼屋裡的西洋鍾,立馬就有小太監捧來帽子,並恭敬的為他戴上。
「咱們這些人都是沒有家的人。」曹博拍著曹醇的肩膀道:「這宮裡就是咱們的家,家裡有什麼事能瞞得住主人嗎?」
「兒子明白。」
曹醇跪在地上,孝順地侍奉曹博穿鞋。
「起來。」曹博一腳踹開曹醇:「有時間在這裡給咱家穿鞋,還不如多花點時間管管你自己的人,別鬧到人前,你我臉上都到時候沒光。」
曹醇誠惶誠恐道:「乾爹,兒子」
曹博抬手讓他住嘴:「你的事情自己管好,咱家老了,沒那麼大精力把你們這些個子孫都看顧上,到時候惹出了事端,別怪咱家沒有提前說。」
說完他拿了奏摺大踏步的出了司禮監。
過了片刻,跟著曹博伺候的小太監迴轉道:「老祖宗叫您也跟上。」
天氣回暖又過了春分,乾清宮上上下下換了青綠色的紗幔,冬日厚實的窗紙也換成了紗,宮女們有條不紊的往香爐裡添香。
迦南香濃鬱的味道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