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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這個……唉,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不愧是情聖,基斯馬上就明白靈奈是故意為難他。不然為什麼狄倫隨隨便便用低沉的語調道個歉就過關了。
“嗯……”你想怎麼整他?抬眼跟柏格用眼神商量。
“乖乖。”你看著辦,我沒意見。柏格繼續安慰人的拍扶。
“那就算你欠著好了,等我想起來,你得幫我辦三件事哦,無條件的。”你到底是在吃我豆腐,還是在藉機打我啊?瞪柏格一眼。
“……”好心幫你,你還不滿意。柏格輕笑一下,把手老實的放在靈奈腰間。
“先宣告,犯法的不作,不合情理的不作,不……”基斯立即討價還價。
“嗚,還說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靈奈裝哭,柏格配合的瞪人。
“好嘛,三件事就三件事。”基斯怕怕的不甘願的點頭。
“好,簽名蓋章。”靈奈立馬跳到基斯面前,拿早就寫好的欠條給基斯。
“……不公平,為什麼狄倫都不用?”基斯不甘不願的照辦,嘴上還是抱怨。
“因為這件事的原兇本來就是你。”滿意的收回欠條收好,靈奈好心情的回答。呵呵,基斯家可是法國貴族唉,聽說名下有幾座很大的城堡,有空去玩玩。
“……”無語,因為這是事實,一切皆源自於他自己的花心。
‘墮天使’又恢復了往日的歡樂,除了藍斯被迫成為第二吉它手,而成員成了六人。
第八章
習慣,真的是一種奇特的東西。
當對面的車撞過來時,靈奈因為藍斯熟悉而溫暖的懷抱而安心。而當看到藍斯額頭流出的鮮血時,明明身在英國,明明可以叫救護車,明明在英國就有值得信賴的夥伴,可靈奈在腦海一片空白之下所本能播打的電話,竟是高飛許久之前給靈砂的專線號碼。
“喂?”只是這冷漠不耐的一聲,就讓靈奈崩潰,泣不成聲,忘記所有一切,彷彿——變回了靈砂。
“‘陽光’……救命……救救他,不要死,‘陽光’……嗚嗚……”所有的武裝、盔甲都不見了,只剩下最初的脆弱靈魂,尋求著溫暖的太陽。
“……靈砂!你醒了?我這就回去!你……”電話的那頭,是激動、慌亂、喜悅的顫抖聲音。
“……英國……藍斯……頭在流血……撞車了……”哽咽著,想把現狀表達清楚。
“什麼?英國?!你是……靈奈?”聽聲音,本來邊跑邊說的喘息聲,靜止了。
“……以前不是……靈砂……現在……靈奈……陽光……救命……陽光……陽光……”最後,已是念咒般,只重複著‘陽光’這兩個字。就象最虔誠的信徒,正面對著他的神一般。
相撞另一方的車主叫來了救護車,送藍斯和哭暈過去的靈奈前往醫院,前簡短的對沒結束通話的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和醫院地址。
一直一直都在身邊,靜靜的陪伴著,不論高興也好,悲傷也好,一直一直,只要回過頭去,就會看到那溫柔的笑臉。只是一年多而已,卻彷彿已在一起了一生,卻錯覺這已是永遠。從沒想過,藍斯會有不在的一天,他明明一直就在身邊對自己笑著的啊。明明靈奈一哭,他就會走過來抱住靈奈的啊。為什麼,為什麼,靈奈已經哭泣的如此用力,你卻不肯伸出雙手來抱緊靈奈,甚至不肯睜開雙眼看著靈奈!靈奈做錯什麼讓你生氣了嗎?你說出來,靈奈會改,一定會改,只要你不要生氣,不要不理靈奈了。好冷,藍斯,靈奈真的好冷哦。沒有你的懷抱,靈奈感覺不到一點溫暖。藍斯,起來好不好,抱抱,藍斯……
高飛趕到英國時,在醫院看到的,是哭泣著對著藍斯伸出雙手的靈奈。那雙手雖然伸向藍斯,卻停在半空中,既不向前,也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