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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腳,認真道,「希望如此。」
等到他走出十幾米遠,還聽到道士嘴裡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詞,「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因果……」
對於這個看著不太正經的道士,薄奕言竟然有些奇妙的信服和敬畏。
「薄奕言——!你怎麼來前殿了?你也去拜佛了嗎?」阮南晚四處張望,想看看他是從哪個廟宇出來的,忽然眼神似乎看到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個背影是……那位救命道士?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來就被她自己否認了,道士這麼可能出現在寺廟,而且天底下的道袍都大差不差,應該不會是那位高人。
「我們去掛上祈福帶吧。」阮南晚拉著薄奕言興致沖沖地來到後院,拿另一張空白的紅色絹布就開始寫。
阮南晚這十幾年也算過得舒心,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願望,於是她在祈福帶上寫,「希望家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大哥和嫂子趕緊結婚,二哥早日脫單。希望朋友們都能考上心儀的大學。」
最後她糾結了一陣,還是在祈福帶上寫上,「希望自己的病能好。」
等她寫完後,薄奕言早就已經把祈福帶寫好掛上去了,一條顏色稍微鮮艷的祈福帶在樹梢枝頭掛著,隨著微風飄揚。
第116章 催化
阮南晚踩上後院供人系祈福帶的梯子,不放心地叮囑,「扶穩了哦。」
「放心吧,不會摔的。」
薄奕言微微仰著頭,有細碎的朝霞透著金色的光照射進來,被綠色的樹葉分割成細細碎碎的光斑灑在他的臉上,彷彿他整張臉都在發光似的。
阮南晚的心跳忽然快了幾分,薄奕言用這個微微仰頭的姿勢看著她,無端有一種溫柔得幾乎快要溢位來的深情感,像是此刻他的眼睛裡只有他一個人似的。
阮南晚回過神來,把這個突如其來的奇怪想法揮之腦後,心裡暗自責怪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踏上梯子最高處,伸手在眼前的枝條上把祈福帶綁上了。
人們都說祈福帶綁得越高越容易被天上的神仙看到,就越容易實現。
以至於阮南晚繫上祈福帶還踮了踮腳,薄奕言在下面看得一度心驚膽戰。
好在整個過程中阮南晚站得穩穩的,沒有一絲搖晃。
等到下梯子的時候,站在高處的那種暈眩感和恐懼感像一陣浪濤似的打過來,讓她有些緊張,扶著木質梯子的指尖都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發白。
「別害怕,我在下面呢。」薄奕言抿著嘴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的動作,手穩穩地扶著梯子,「都說我幫你掛上了,非要自己來。」
阮南晚把下梯子走成了萬丈懸崖的感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自己掛才顯得有誠意嘛。」
阮南晚下到最後一層階梯時,輕輕往下一躍,身上的圍巾在空中劃過一道輕盈的弧度,她穩穩落地了。
只不過——她和薄奕言靠得太近了,她似乎隱約看到她跳下來的一瞬間,薄奕言像是下意識地伸出來手要接住她,接過自己向下的衝力撞在薄奕言身上,讓他腳下一踉蹌。
兩個人也因此靠得格外近,近到幾乎可以看到彼此臉上細小的絨毛和濃密卷翹的睫毛;近到彼此灼熱滾燙的呼吸都毫無保留地噴灑在對方身上;近到甚至可以看到呼吸之間散發出來的白霧。
近到……彼此的心跳聲混合在一起,以至於阮南晚分不清楚這般劇烈的砰砰心跳聲是誰的滾燙心臟發出來的。
終究還是薄奕言率先後退裡一步,移開視線,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沒想到你會突然跳下來,下意識地想接住。」
阮南晚自知理虧,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下次一定先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