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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凌看到新聞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把報紙丟在一邊兒,繼續翹著二郎腿一面曬太陽一面專心啃他的蘋果。
厲揚也只掃了一眼,便該幹嘛幹嘛去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是稀罕。可要是太陽三天兩頭從西邊出來呢?
這種程度的負面新聞根本不足以對季子凌造成任何影響,用一句網路流行語來說,弱爆了!
所以他繼續讓Vivi幫忙聯絡禮堂。
結果理所當然被婉拒了。
季子凌不死心,隔了兩天就跑去廣場做宣傳,差點兒發生踩踏事件。
這回厲揚終於被嚇著了,如論如何不敢再讓他出去瞎折騰。但小破鳥那種人又不是他能輕易管住的,養貓什麼的用得次數太多也漸漸不太管用,所以只能連諷帶刺誆他去做倆月義工,和紅十字會的一起宣傳科學防治艾滋病什麼的。
當然,想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按部就班地去宣傳,每每和人說不上三句話就一本正經地從艾滋病過度到同性戀:“很多人覺得同性戀是艾滋病的擴散的一大原因,其實這是一種誤解……”
所以他幹了三個星期,就被不動聲色地遣送回了家。
電影票房依然沒有什麼起色。
讓更多的人接受這一特殊的群體依然任重而道遠。
雖然看起來他自個兒出櫃出得風風光光,也沒對他的演藝事業造成什麼不良影響。但誰知道有多少人戳著他的脊樑骨罵變態,又有多少人拿他當做反面教材教育自己的子女呢?
不過這些季子凌都不在乎。
至於其他人過得怎麼樣……季子凌在床上翻了個身,想起自個兒這倆月的白折騰。他想,關我毛事,who cares?
然後他又翻了個身,心想,難道老子就要這麼半途而廢嗎?
想了一會兒沒想出個一二三來,他索性矇頭睡了一覺。
睡醒之後他接到一個電話。Hardy·Hood打來的。
洋老頭子說:“XD電影節提名了你最佳男主角,領獎的時候幫我把獎盃捎回來。”
季子凌覺得這句話槽點多得簡直不知道要如何去吐,更何況他是真吐不出來——拍戲半年多,“鳥語”他總算能聽懂個七七八八,但用“鳥語”吐槽這種高難度動作,他還真做不到。
於是他無語了。
只聽Hardy·Hood在那頭自說自話道:“就這麼定了。先掛了啊。”
於是導演大人就那麼掛了。
留下季子凌對著手機螢幕無語久之。他想說老子只是被提名而已,你也只是被提名而已,離獲獎還早好嗎?他想說讓捎獎盃也是讓Ray的扮演者Dylan Saroyan去比較方便好嗎?老子在中國!他想說老頭子你還能再自信一點兒嗎?就不怕馬失前蹄折了面子?
但他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所以他鬱悶了。
但這點兒小鬱悶只持續到三分鐘後厲揚回家。
季子凌立刻就把這茬丟到腦後,跑去從厲揚手裡拎著的塑膠袋裡翻零食。
結果卻摸出了兩盒保險套。
季子凌:“!!!”
厲揚無辜地看著他:“本打算晚上再用的,你既然如此迫不及待,那我就勉為其難……”
季子凌跳起來把保險套砸在厲揚臉上。
砸完之後,他發現自己一點兒沒解氣,所以他把袋子底下的奶油蛋糕拎出來糊了厲揚一臉。
蛋糕在與厲揚的臉碰撞的過程中四分五裂,奶油與蛋糕屑飛得到處都是。厲揚頂著一張被“粉刷”過的白臉,艱難地說:“小破鳥,生日快樂!”
季子凌:“……”
兩秒鐘後:“我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