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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揚說:“十秒之內,變回來!否則你就別想知道誰是你的仇人了。”
“你知道?”黑八哥口吐人言,緊接著厲揚家價值上百萬的豪華吊燈在厲揚面前掉下來,噼裡啪啦摔了個粉碎。與吊燈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個俊俏的男孩兒。
厲揚:“……”
季子凌被紮了一身的小口子,疼得直抽氣。厲揚拎來醫藥箱,拿出個鑷子來替他捏玻璃渣,一面捏一面說:“你傻逼啊?你長成楊貴妃那樣兒還以為自個兒趙飛燕啊?”
厲揚在外人面前要多精英有多精英,溫柔一笑秒殺一片的那種,可只有季子凌才知道這傢伙本質有多惡劣有多俗氣。他喜歡光著上身穿條沙灘褲在屋子裡晃來晃去,喜歡跟街頭潑婦似的跟他對罵,一有機會就嘲笑他擠兌他。
“你知道車禍是有人蓄意製造的?”季子凌並沒有跟他提過要去參加自個兒葬禮的原因,但厲王八蛋在葬禮上就曾經提醒他“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你的仇人”,他當時並沒往心裡去,這會兒想來,大約厲揚真的知道些什麼。
“不知道啊。”厲揚無所謂地淡淡道。
“你——”
“但我可以幫你查。”厲揚唇角一勾,又露出那種非常欠揍的微笑。
季子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已經被細心上好藥的手臂,頓時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不安全感:“說吧,什麼條件?”他知道他目前能夠依仗的人,除了厲揚還真就沒了。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謂能利用卻不利用是傻逼。
“痛快!”厲揚收好醫藥箱,一面斜倚在床頭姿態優雅地摳腳丫子,一面慢悠悠道,“如果我幫你查到了爆炸案的真相,你就歸我了。如何?”
季子凌心道什麼“我就歸你了”,大爺又不是玩意兒,面上卻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特真誠地說:“好啊。只要大哥幫我找到了兇手,大哥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恩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心裡卻默默吐槽,等我報完仇,誰他媽還認得你是哪根蔥啊?
但目前仇還沒報,厲揚那棵大腿還要抱,所以季子凌很是消停了一陣子,憋得實在沒辦法了就飛出去在樹上落會兒,但自從有一天先被一隻喜鵲給啄了毛,後來又差點兒被一小屁孩兒用彈弓射下來之後,就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只是換著法兒地折磨厲家的廚師,沒幾天胖得鳥形都要飛不起來了。
十天後,厲揚把一個牛皮紙檔案袋遞給季子凌,臉上滿是促狹的嘲諷的微笑。
季子凌突然一陣心悸,他把袋子口朝下嘩啦啦倒了一地。那裡面有幾份從通訊公司弄來的通話記錄,最上面一張顯示2013年8月13日下午三點零八分,鮑華庭有一個一分零三秒的通話,物件是席忠。他清清楚楚地記得,網上曝露的肇事司機的名字,正是這個。而他記得鮑華庭的最後一個簡訊,正是當天三點左右發過來的,問他:“到哪兒了?”
他記得自己的回答是:“再五公里就到X市了。”
季子凌的牙齒深深地楔進嘴唇裡,顫抖著手翻開了其他幾份通話記錄,分別是當日上午鮑華庭和一個叫荀徹的通話記錄,半小時後一個叫陳方圓的人與席忠的通話記錄。還有鮑華庭匯出的一筆鉅額款項單據,和席忠收到的一份匯款記錄,以及當地醫院的一個叫席之平的人的病歷和診斷書。
厲揚在一邊兒解釋道:“荀徹是當地一個組織的頭目,陳方圓是他的手下之一。席之平和席忠不用說,是父子關係。”那個叫“鮑華庭”的不過是個二流小明星,怎樣縝密也不可能沒有破綻,他不過找人調出了季子凌最後一個聯絡人的通話記錄,就順藤摸瓜,輕而易舉把真相查了個七七八八。
季子凌的手攥得死緊,薄薄的幾份資料彷彿有千斤重,非得緊緊託著才不會拽著他跌到地底下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