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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想看到江別故從傷痛中走出來,而是他不願意江別故用若無其事來偽裝,他要真的沒事才算好。
凌晨一點,容錯還沒有睡著,於是便想出去走走,可走出臥室,在客廳的入口處他又緩緩停下了腳步。
客廳裡沒有開燈,但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上,江別故就站在窗前的位置看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也不知道站了過久。
窗外院裡的燈光還算溫暖,透過玻璃窗溫柔的撒了一地,江別故就站在這溫柔之中,可容錯卻依舊覺得他孤獨到有些冰冷。
容錯盯著江別故看了一會兒,尋找不到任何一種去溫暖他的方式,於是在豆芽從沙發上抬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容錯悄悄轉身回到了臥室,沒有打擾江別故。
凌晨4點多,容錯突然從夢中驚醒,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他開啟房門走出去,剛好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江別故。
江別故一襲黑色風衣,大概是因為熬了夜的緣故,臉色不太好,可能沒想到這個時間裡容錯竟然能醒過來,詫異了一下:
「吵到你了嗎?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回去睡吧。」
容錯看向落地窗外,天還黑著,但門口的那輛開著車燈的黑色轎車依舊顯眼,丁程站在車外,也是全身黑色。
容錯知道江別故要去做什麼,卻沒問。
「哥,路上小心。」
「好。」江別故邁步向門口走去,容錯想要跟過去送,但在開啟門之前被回頭過來的江別故阻攔了,他對容錯說:
「別送了,外面風大,別著涼了。」
容錯聽話的往後退了一步,江別故這才開了門,可風依舊吹進來,但容錯卻並不覺得冷。
容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丁程為江別故開啟了後車座的門,又繞過車身上了車,然後漸漸消失在了夜色中。
——
不到六點的時間,整個墓地都還在籠罩在肅穆之中,天色也只是微微發白,江別故沿臺階緩步而上,在這幾乎要將他都吞沒的清晨時分,一步步的走到紀眠的墓碑前。
碑前放著一束向日葵,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氣溫,向日葵早已經失去了活力,奄奄一息,但根據向日葵的狀態來看,最晚也不過是昨天放的。
江別故的視線從向日葵緩緩移到了墓碑上的照片,笑了:
「今年有人比我還早。」
紀眠已經走了整整9年了,每一年江別故都是第一個過來的,畢竟紀眠是個公眾人物,即便已經過去了9年的時間,但還是會有不少影迷過來祭奠。
江別故不想和他們遇上,便總會早來一些,可縱然如此,江別故也幾乎都是全程沉默的狀態。
他不知道要和紀眠說什麼,若紀眠早已入了輪迴,江別故說什麼紀眠也不可能再聽得到,若他還在這人世間遊蕩,江別故也相信他始終都在自己身邊,那麼他自然也用不著說什麼。
他過來只是想看看他,陪陪他,僅此而已。
——
這天江別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12點,容錯還沒有睡,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面前擺著幾本書,正在做題。
豆芽從腿邊起身往門口走的時候容錯也起了身,走到門口剛好看到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江別故,他還是那身黑色,但肩膀和頭頂都落了雪。
「下雪了?」容錯有些意外的看著江別故。
「嗯。」江別故隨口應了聲:「怎麼還沒睡?還在學習?」
「馬上了。」
「早點睡吧,別太晚。」江別故換了鞋就越過容錯往樓上走去,臉上的表情不是糟糕,卻也沒有很好。
容錯沒有多問,他也只是擔心,想要等他回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