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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河言看他淨髮痴,起身走向廚房,楊煦飛快地攔住她,來了個自認帥呆了的壁咚。
突然不敢對視,像是過了一世紀之久。
他說,你不愛我。
她斂了眼,你也不愛我。
他慢慢把手拿開,他的聲音小了一些,那豈不正好。
豈不正好,他看向她的眼睛,他覺得最漂亮的眼睛,明明亮亮懵懂無知,再看,卻更像漠然。
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親了她。怎麼竟像初吻,心臟跳躍地難受,是又歡欣又痛楚,是又愛,又怕。
他再拿開手,再次看到她的眼睛,那樣亮那樣美,那樣情思懵懂。
四月天的末尾,花兒開謝了一度,白玉蘭,迎春,桃花,油菜花,他都看了,看得眼目晶瑩,他在這裡待到最後一天,各種考量,決定回到家鄉。孟河言圍著圍裙做菜,做的越發得心應手,他走過去,從身後攬住她,起先只想抱一下的,後來不捨得放開,就抱著,弄得她好不方便,不過她不掙,只安安靜靜地做。
記得他從前說過,如今又說,河言,等我掙錢,以後跟你過好日子。
孟河言笑笑說,有多少錢,才是好日子呢?
楊煦也笑了,想了一會兒,閉上眼睛,方覺終始。
後來山高路遠,時光分離。
他想過,河言好像從來不會說想念,喜歡之類的話。
可他又想,可我分明,覺得她很想我,很喜歡我。
彼時,前塵已是夢。
觸手可及,遙不可及。
甜瓜夫婦婚後飛往夏威夷蜜月,只管縱情享樂,一待差點不想回來,其間小吵三次大鬧一回,幸虧山高路遠,否則險些閃離,和好後該吃吃該玩玩,越待越久,直到公司下了通緝令才依依不捨的回來,一回來便從烏托邦回到現實,正式開始了人生中另一個階段,所謂婚後生活,二人世界,據他們說,就跟想當初從高中掙扎到大學一樣,上大學前你以為大學是那樣的,上了大學你才發現大學其實是這樣的,結婚這事比之更甚,一把辛酸淚。走時楊煦充當苦力,幫他們搬行李去機場,回來時,又是他,他這好同學做到家了。夫妻還在彆扭,後來終於消停,在計程車上意識到楊煦的存在,話說他怎麼還在這兒。楊煦收回看風景的目光,便衝他們打個招呼,他們一下晃了眼,他怎麼……怎麼變了,又好像沒變,到底哪變了呢。
楊煦側過頭,笑得溫文爾雅。
☆、第 38 章
江越拖著大件小件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正值正午,烈烈空氣裡無處遁形的她體驗了一把連蒸帶烤,恍惚中江越覺得自己好像快被烤哭了,抬手抹眼淚,只抹了一手汗。
滿目陌生的車水馬龍,在灼熱的氣浪裡遊遊曳曳。
龍王打了十八個噴嚏。
當她坐在暗夜流光場裡灌下一大杯加冰氣泡美酒爽到飛起,頭腦微醺的片刻,甫一睜眼,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今夕何夕。
鄭西易笑意盈盈地走過來,她的嘴角也輕輕揚起。
他擺足了東道主的架子,為遠道而來的她接風洗塵。
江越頂著公司的特派任務千里迢迢跑來奮鬥,準備埋頭苦幹一場,不負領導栽培,殊不知被鄭西易一攪和,倒想起紙醉金迷花天酒地的妙處了。
她看了一眼鄭西易沒掖好的襯衫一角,頗為猥瑣地吟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鄭西易一臉黑線。嘴巴無聲地烏七八糟好似罵人。
人生啊。江越不管他,耷拉著手腳舒服地向後靠去,感嘆道。
鄭西易哈欠被她傳染,語音不清地接她話頭,何處不相逢啊親。
這段時間江越過得舒坦,得知鄭西易的行程要在此地再耽擱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