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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明淞看見宋瑾風身後是波浪一樣的稻田,一人一景完美融合,忍不住掏出手機,偷偷給宋瑾風拍了一張照片。
「老婆,我幫你拍照吧。」宋瑾風忽然對管明淞說。
管明淞擺手,「我不拍照。」
管明淞不喜歡拍照,雖然他是個難得一見的好相貌,但他不上相,可能是因為他面對鏡頭時多少有些拘謹的緣故,照出來的效果總是大打折扣。
沒想到宋瑾風無視管明淞的拒絕,突然撲過來,緊緊摟住他的肩膀,用自拍模式「咔咔咔咔」地連拍,不知道拍了多少張。
管明淞侷促道:「宋瑾風,你幹嘛開連拍啊?」
宋瑾風說:「知道你不會擺pose,小問題,連拍拍他個十幾二十張,總有一張好的。」
說完宋瑾風就在那選照片。
晚上,兩人入住了唐源預定的酒店。唐源很會看眼色,他只定了一間房。
房間在中樓層,可以看到外面成片的稻田,讓人身心放鬆。兩人在陽臺外喝喝茶,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夜幕降臨,兩人相擁而眠。
進入深度睡眠後,管明淞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他不知道為什麼孤身一人來到了稻田裡,稻田中隱隱約約出現了兩個穿著和服的女子的背影,女子一高一矮,衣著一華麗些一樸素些,倒像是一對主僕。兩位女子提著牡丹燈籠,笑語盈盈,她們背朝著管明淞走去,也不知道要走去哪裡。
管明淞突然想起來一個日本鬼故事——牡丹燈籠。相傳名門大小姐阿露與新三郎相戀,因門戶之見無法在一起,阿露相思成疾,因病辭世,忠心的侍女阿米也傷心欲絕,死在主人床前。新三郎闖入阿露家中,卻只得到心上人的死訊,新三郎傷心地回到了家裡。沒想到,中元節那天晚上,新三郎門外傳來木屐的聲音,新三郎開啟門,卻看見他朝思暮想的阿露,和她的侍女阿米提著牡丹燈籠笑盈盈地站在門前……
到這裡,管明淞突然深陷一片黑暗,整個人喘不過氣來。他想要睜開眼,卻無論怎樣都睜不開。
糟糕,是夢魘。
管明淞猛地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還在酒店的床上,旁邊是熟睡的宋瑾風。
管明淞深吸一口氣,他下了床,打算去陽臺透透氣。陽臺有一扇門,管明淞躡手躡腳地開啟門走了出去,又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管明淞趴在陽臺上,吹著晚上的風,有些冷。忽然,一個幽靈似的亮光遊移在夜間的稻田上,像是鬼火,但更像是燈籠的光。管明淞揉了揉眼,再次睜開,燈籠的光還在那裡遊移,管明淞想到剛才做的夢,突然間毛骨悚然。
就在管明淞聚精會神看稻田裡的亮光的時候,屋裡的宋瑾風做起了噩夢。宋瑾風好像是夢見了之前發生的槍擊案,他一邊滿頭大汗,一邊無語倫次地說道:「明淞……別過來……有槍,有槍……」
稻田裡的詭異亮光還在,管明淞聽見屋裡宋瑾風做噩夢的聲音,連忙回了屋,開啟了全部的燈,一隻膝蓋跪在床前,緊張地喚道:「瑾風!」
宋瑾風猛地睜開眼,從噩夢中掙脫,滿色煞白。
宋瑾風看著眼前的管明淞晃了一下神,驚魂未甫地說:「明淞,我又夢見槍擊案了。」
這不是槍擊案結束後宋瑾風第一次做噩夢。明明中槍的是管明淞,但宋瑾風的後勁卻明顯更大。
兩人呆了一會,等宋瑾風緩過神來,管明淞再次回到陽臺找剛才的亮光時,卻已經找不到了。
「稻田裡有什麼,你往那邊看?」宋瑾風也來到了陽臺。
管明淞回過神來,搖頭道:「沒什麼。」
此時宋瑾風收了白日裡的嬉皮笑臉,死死地、緊張地盯著眼前的管明淞看,像是夜間出行的野獸盯緊了它的獵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