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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貝雅的語氣裡依舊帶著一絲虛弱，卻沒有說到母親。因為在她心，就算她是因為不想拖累母親所以才離開，但依舊是對不起母親。

貝爾卻沒有讓貝雅成功避開這個問題。

「族內人迷了路怎麼會輪到你過來。」

貝爾的語氣雲淡風輕，但貝雅卻察覺到自己哥哥話語底下的怒氣。

「還不說實話嗎？」

「」

貝雅的天賦雖然沒有告訴其他族人，但家裡的個人是都清楚的。他們也沒有往外面說，貝雅的這個天賦有了跟沒有差不多。

所以族人是不可能派貝雅出來找他們的，就算那些人允許了，貝雅的母親埃爾莎也絕對不會同意。

當了這麼多年的族長，圖爾斯對於自己的族人還算有些瞭解。族人之間也算有點溫情，並不那麼冷漠。自己跟貝爾算是為了兔族而死，單就為這個，貝雅只要不犯錯，他們是不會趕走貝雅的。

「我，是我自己出來的。」

貝雅只好承認了

「對不起，如果哥哥跟父親都回不去，我不想留在族內成為母親的累贅。」

一隻兔活著本就很不容易了，更別說帶上一個身體孱弱的女兒。

「累贅？」

圖爾斯看向貝雅

「你就是這麼看待自己的？」

「不是，可」

「我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是累贅，貝雅。」貝爾肯定「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失蹤，你又獨自跑出來，母親會不會受不了？」

黑色的兔子把自己團成一團，並不說話。

貝雅一直都是一個驕傲聰慧的孩子。雖然身體弱，她卻一直想要做點什麼證明她自己，所以她在十多歲的時候就發現地底的黑色石頭能夠生長綠藻，甚至進一步依靠這些綠藻讓兔族存活至今。用行動證明就算她體弱，也不比任何人差。

正是因為這種性格，她無法忍受自己成為母親的拖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她也是自私的。

貝雅單單考慮了自己的感受，卻忘記了就算她是拖累，她也是身心疲憊的母親目前唯一的心靈支柱。

「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這樣的妹妹/女兒，圖爾斯跟貝爾對視一眼，都沉默了。

說來都是他們的錯，錯估了鬣狗人的能力，讓他們逃入了黑森林，發現了黑森林的秘密導致現在無法脫身。

「別哭了」貝爾嘆口氣，他把自己妹妹抱起來「我可沒有資格說你，你是阿媽的小寶貝，我是阿媽的什麼？說你我配嗎？」

黑色的兔子縮成一團，豆豆眼瀰漫著一層霧氣。

「當然，阿爸也沒有資格說你。」

貝爾瞧了眼圖爾斯，圖爾斯瞪了貝爾一眼。

族人都不理解他跟埃爾莎，說他們不看重貝爾這個天賦極高的兒子，反而處處寵愛著沒用的女兒貝雅。可他們哪裡知道，貝爾才是最寵愛貝雅的那個人呢？

「我做錯了。」

聽到貝爾為自己開脫，貝雅反而下定了決心。

「我對不起阿媽，我想回去跟她道歉。」

「」

貝爾表情一僵，回去？估計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怎麼了？」

貝爾能夠很快感受到貝雅的情緒，貝雅自然也能夠感應到貝爾的情緒，黑色的兔子看了看貝爾，又看了看圖爾斯。

「我知道了，是不是女神不允許你們走？」

貝爾伸出一根指噓了一下，他能夠理解貝雅對女神的怨念。畢竟自己父親跟哥哥都被女神扣押在這裡不能離開，家裡的阿媽跟貝雅一定急壞了，一怒之下說不定會口不擇言。

但這裡可是伊甸園，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