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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從未像現在這樣快過,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應答究竟對不對。
坐在上首的皇帝揉了揉眉心,今日的壽宴已鬧得他心力交瘁,沒想到回宮後竟還要料理這麼個爛攤子。
緩了一會兒後他抬眼:「椿燁,去把上一位輪值的內官找過來——蘇靖。」
「卑職在。」
「帶上現下課可調動的內衛,在宮裡再仔細地搜查一番,」說到這裡他忽的一頓,而後道,「別忘了仔細搜查池塘湖邊,另外,把貓舍裡的宮人們也叫上,讓他們去那小貓兒平日常去的地方尋上一尋。」
蘇靖頷首領命:「是。」
「婉兒。」他忽然又開口。
婉兒嚇了一跳,忙應道:「奴婢在。」
「你就回貓舍裡候著,若見你主子回來,便即刻差人來通報。」
婉兒連忙應下:「是。」
她退出去的時候,又悄悄瞄了方啼霜一眼,眼見跪在那裡的人果真是他,她開始暗暗祈禱,希望自家貓主子千萬不要有事。
婉兒前腳剛出去,那上一輪當值的宦官後腳便被戚椿燁提來了。
裴野問了他幾句,他都一一應答,只道方才自己當值的時候,並未見小貓主子出過殿門。
戚椿燁:「你敢擔保?若主子是從殿內視窗跳出去的呢?」
「這……」那宦官立刻又改口道,「奴婢只知道雙兒主子沒踏出過殿門,不敢擔保主子沒出去過,但奴婢當值時,確乎是沒聽見什麼異樣的聲響……」
裴野吃了口茶潤喉,然後又問:「你回去多久了?」
「奴婢是才剛被鳴鶴替下的輪值,椅子都沒坐熱,就被人帶過來了。」
他話音剛落,裴野又看向身側的戚椿燁:「椿燁。」
「是,」戚椿燁答道,「奴婢去時盤問過與他同住一屋的內宦,他確是才剛回的屋。」
聽他這麼說,裴野倒是稍稍放下心來,這麼短的時間,即便曹鳴鶴有心,也很難對那小貓兒做些什麼,而且那小狸奴好歹也吃過一次虧、上過一次當,總也該學聰明瞭些。
處理完那小貓兒的事兒,裴野的目光終於又落在了跪在堂下的方啼霜身上。
他斗篷裡現下,光著膝蓋在磚石地上跪了這樣久,早覺得自己膝蓋以下都疼麻了,曹鳴鶴在他不遠處站著,心跳幾乎要蓋過了裴野的聲音。
只見裴野忽然從上座起身,而後緩步行至他面前,方啼霜很熟練地垂著腦袋,只能看見他繡工精緻的衣袍下擺,和那雙纖塵不染的靴子。
「你這小奴……膽子倒肥,對孤兩次食言在先,又竊孤披風在後,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他的語氣並不好,可方啼霜大概是當貓時同他處久了,無論裴野怎樣說話,他都無端對眼前這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我……奴婢沒食言,只是奴婢並不是說來就能來的。」他脫口道。
「哦?是誰不許你來?「裴野看著他烏黑的發頂,那單薄的身子似乎在微微打著顫,」為什麼來不了?」
方啼霜答不上來,頓時就有些慌了神,開始口不擇言道:「沒人不許我來,我以前日日都來,就是你……陛下看不著我。」
「怎麼說?」裴野似笑非笑地問,「你真是鬼?」
「我不是……我就是……」方啼霜憋得有些氣惱,脫口便道,「這事兒我也不能同別人說。」
「秘密?」
「對。」
裴野忽然用腳尖微微勾起了他身上的厚披風,方啼霜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臉上一紅,立刻就用手把披風拉緊了。
可那抹白色的影子還是在裴野眼前閃了閃,他看著地上那人:「沒穿衣裳?」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