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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還是覺得先藏耳朵最要緊,畢竟尾巴能用衣裳擋住,而那貓耳朵卻不能。
方才睡著了他還不覺得,如今在這躺了一會兒,方啼霜忽然覺得口又渴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嗓子就幹得都快冒煙了。
他手左邊的桌案上就擺著一盤冰鎮過的葡萄,看上去還在冒著絲絲涼氣,葡萄旁便是一壺沉在冰水裡的茶湯。
方啼霜忍不住便多往那兒看了兩眼,然後不由自主地嚥了口水。
裴野半閉著眼,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於是便道:「想吃就自己拿。」
方啼霜下意識搖了搖頭,而那隻小手已經身不由己地爬了過去,他只吃葡萄,又不喝水,想必也不會催發肚子裡的那堆瓜籽。
沒過一會兒,那一碟子的冰鎮葡萄便都消失不見了,因為怕被裴野說,所以方啼霜還很剋制地在那碟子中央留下了最後一顆葡萄。
裴野轉過來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還知道給孤留一顆呢,挺慷慨。」
方啼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但很快,他便笑不出來了,方才他嚼葡萄的時候太猴急,不慎咬碎了幾粒葡萄種子,才剛還沒有什麼感覺,但剛剛用舌頭輕輕一舔,竟然就把那顆乳牙給舔掉了。
裴野見他突然面露驚悚之色,有些奇怪,於是側過身問他:「怎麼,噎著了?」
方啼霜搖了搖頭,然後低頭往地上吐了一口什麼。
皇帝湊過去瞧了一眼,借著明朗的月光看清了地上那是一小攤血跡,第一反應還以為是這小奴吐血了。
緊接著他又注意到了那一小塊血跡裡還夾帶了一顆小乳牙,便頓時明白過來了。
他是明白了,而方啼霜卻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是掉了牙,還流了血,想必是肚裡那株瓜苗很頑強地發了芽,正在偷他身體裡的養分呢!
「掉顆牙而已,你又哭喪著臉做什麼?」
方啼霜很想駁他一句,你知道什麼?可裴野才剛請他吃了那麼香那麼甜的葡萄,於是他收斂了一點,只悶聲道:「我就要死了,我怎麼還能開心起來?」
裴野面上微微一愣,然後勾著嘴角笑:「怎麼就要死了,就為著這一顆牙和一口血?」
「還不是你要請我吃什麼寒瓜,」方啼霜莫名有些鬱悶,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就帶了點哭腔,只聽他悲傷地控訴道,「也不早告訴我那瓜籽不能吃,我吃了那麼多瓜籽,還不小心喝了一點水,那肚子裡寒瓜種子可不就發芽了嗎?」
裴野聽到這裡,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他原本還不明白那小貓兒為何會突然憋著不肯喝水,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便頓時瞭然了起來。
方啼霜心想自己都這樣慘了,裴野竟還笑得那麼高興、那樣沒人性,不由得便悲從中來,鼻尖一酸,眼眶裡便又開始下雨了。
皇帝忽然見他低頭在那裡搓眼睛,好容易才忍下笑意,起身有些僵硬地順著他的背:「好啦,上午那是孤誆你的,誰知你竟會信得這樣真。」
「你不要哄我,」方啼霜抽抽搭搭著說道,「我連牙都掉了一顆了。」
裴野有些不解:「這掉牙和那寒瓜籽又有什麼關係?」
方啼霜於是便斷斷續續地把自己心裡的猜想和裴野說了說,不料皇帝聽了他這一番說辭,面上的矜持便再也掛不住了,偏過頭去就開始笑。
原本還哭的稀里嘩啦的方啼霜頓時炸了毛,也顧不上擦眼淚了,連聲道:「我都要死了,你還笑話我,你到底是不是人……」
皇帝是真沒見過這樣單純、這樣傻的人,聞言倒也沒生氣,還很好心地問他:「你不是還有好些個兄弟姊妹麼?你就沒見他們掉過乳牙?」
「舅母說他們是要換牙了,和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