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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野聞言,面色依然不動,卻忽地偏頭瞧了那小貓兒一眼。
方才在旁偷聽的小貓兒立刻收回了目光,佯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搖晃著尾巴去到院裡玩去了。
「陛下,」等那小貓兒走了,戚椿燁忽然又道,「昨日有個內官私下裡同奴婢說,那日他晨起時有些頭暈,替那鸚哥兒餵食的時候,也記不清有沒有將那鳥籠子鎖好了,他怕陛下責罰,故而那日也不敢說……那小貓主子想必是見那鳥兒要逃,這才跳上桌案去,要攔它的。」
裴野聽了卻也並不意外:「孤知道。」
那鳥籠子掛的高,小貓兒即便再淘氣,也夠不著那籠門,哪裡有本事將鳥兒放走?
戚椿燁心說那您這些日子究竟是同他它置什麼氣?
可他心裡唸叨歸唸叨,嘴上卻是不敢多問的。
第四十四章 可這兒有什麼危險呢?
小貓兒可沒皇帝這樣的耐性, 才和他冷戰了幾日,便就又沉不住氣想求和了。
可方啼霜暗中觀察了幾日, 也沒找到哪兒有臺階可下,於是便只好時常在御前刻意弄出些大動小靜來,試圖引起裴野的注意。
不料裴野卻絲毫不為所動,好似這小貓兒只是一團空氣,他眼瞎看不見似的。
小貓兒遭受了這樣的冷落,心裡又憤懣又委屈, 也不願意再熱臉貼冷屁股了,於是漸漸的便也不愛在裴野身邊待著了。
轉眼梨花落盡榴花開,長安城說話間便入了夏。
方啼霜既怕冷又怕熱,冬夏都很恨這身貓毛, 只覺得它冬日裡不足以抵擋酷寒, 夏日裡卻又成了件厚襖子, 熱的他像只犬兒一般狼狽得直吐舌頭。
夜裡他熱得睡不著覺, 便時常從貓舍那扇小門裡偷溜出去,然後閒逛到大明宮內,裝出四處亂晃的模樣, 其實目的還是想找他那位許久未見的阿兄。
巡邏的內衛瞧見擅闖者是這小貓主子, 通常也不會攔著, 故而方啼霜在這大明宮裡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可說來也奇怪,他分明日日都在這大明宮裡閒晃,卻很不巧地一次也不曾碰見過曹四郎。
但多日的探索也並不是全無收穫,他至少隱約確定了一塊很可疑的區域, 那片院落離正殿很遠, 小貓兒幾乎沒見過有宮人出入過這裡。
可此處院落皆是高牆林立, 格局規劃與別處大有不同,小貓兒找不到落腳點,無處可借力跳上那房簷,自然也就進不去那院裡。
於是他急匆匆地去四下轉了轉,最後在不遠處找到了一顆高樹。
方啼霜心裡一喜,忽然有了計策——他只需爬到這樹頂上去,再往四下一望,可不就將這片院落盡收眼底了嗎?
於是他便蹲在樹下開始摩拳擦掌,心裡暗暗給自己鼓了把勁,這才終於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往這樹上爬去了。
小貓兒天生便有著攀爬的本領,因此這株高樹他上得也並不很吃力,然而他登頂了往那樹上一站,小貓兒才恍然發覺這顆巨樹究竟有多高。
方啼霜頓時慌了神,也顧不上勘探這四周院落環境了,眼下他忽然發現了一件更要命的事,那便是……他好像下不去了。
小貓兒的心跳就像是散了一地的落珠,七上八下地搗得他胸悶氣短,兩眼差點一黑,好在他在閉眼之前倒還知道先死死抱住離他最近的一條樹幹。
隨即他便顫著聲,用自己最大的氣力開始喵喵叫喚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蹲守在這附近暗處的某位千牛衛面上忽然一怔,而後側身輕聲問同伴:「你聽見什麼動靜了嗎?」
同伴的耳力顯然沒有他好,稍稍怔楞過後,正要搖頭說沒有,卻見身側的同僚壓低了聲音,倏地又道:「噓,你聽。」
他很快凝神,一時也聽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