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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趙家二嬸子早年喪夫,一個人開了個早點攤子,辛辛苦苦地拉拔著三個兒女,眼見孩子們都要成人了,卻是比往日更辛苦了,兒子娶媳婦要聘禮,女兒出嫁要添妝,一個個算下來,都少不了銀子。
她賣的是麵條,早早出了攤,手擀的麵條切成筷子般粗細,煮熟後澆上一勺子牛肉老湯,再撒上一把蔥花,熱騰騰地吃了,再把湯喝了,整個人都暖陽陽的。
二嬸子做的面勁道夠味,料又給的足,吃上一碗到中午都不餓,口耳相傳,倒是引來了好多回頭客,太陽剛剛探頭,二嬸子的面就賣完了。
她仔細清點了下錢,見對的上數目,收了攤子,推著二輪的小車,心裡盤算著,鹽又快吃完了,近來鹽價漲的兇,這次得多買些。
到了鹽貨鋪子,遠遠就看見排了一條長龍,從街頭一直排到了街尾,她緊走兩步,墜上了隊尾,剛鬆了口氣,回頭一看,後面又排了三五個人。
二嬸子拍了拍前面的小娘子的肩膀,笑的和藹地問省,“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小娘子一臉愁容,瞥了二嬸子一眼,貝她長的慈眉善目,也放下了戒心,皺眉道:“艾,這附近的鹽貨鋪子都缺貨了,只有這家還有些,聽說最近都不會有貨了,得了信的都趕緊過來排隊了。”
趙家二嬸子一顆心立刻懸了起來,學著那小娘子的樣子,顛起腳,伸著頭往前觀望著,心急如焚,生怕至她的時候已經賣光了。
夕陽西下的時候,趙家二嬸子拎著平裡的半向鹽,嘆著氣的往家趕,到她的時候倒是沒賣光,每人卻只准買上五兩,早知道叫孩子們一起來排隊了,這麼點鹽,別說出攤了,自家吃都不夠。
她憂心忡忡地回了家,想了想,卻是把家裡的鹽罐也拿了出來,裡面的鹽都倒進了出攤的鹽罐裡,一家老小的生計全靠著賣早點,自己吃的就湊合湊合吧。
轉眼又過了三天,滿城之中已經找不到一個開張的鹽鋪,百姓們都炸了鍋,京兆尹的府邸前人山人海,不乏舉子秀才,畢竟,就算是皇帝,也要吃鹽的。
趙治端坐龍椅之上,費力地拽回精力旺盛的兒子,這小子走路穩當以後就不肯乖乖地陪老子坐在龍椅上了,每天都想溜下去玩,一天到晚地和他老子搶著老婆,趙治真想裝成無意失手摔死他算了。
趙衝長的甚是敦實,小身板一使勁,猛地衝出了他老子的掌握,直直地向著滿朝文武衝去,片刻功夫,哀號遍朝,太子殿下打了個滾,撞倒了四個尚書,五個御史,還有兩個小太監。
那兩個小太監爬起來以後,顧不得其他,先來攙扶太子,卻見太子已然活蹦亂跳地爬了起來。
其他幾位大人倒是哼哼唧唧臥地半晌不起,趙治看的不耐煩,命人攙他們起來,又把被送回來的趙衝牢牢地拘在了懷中。
再次抬頭望去,卻覺得今日裡百官俱都沒有什麼精神,一個個無精打采,佝僂著腰身,尤其被撞倒的那幾個,面色已經慘白,他不滿地質問道:“眾位愛卿這是怎麼了,勤於房事也不能荒蕪了政事。”
房事?小皇帝一向嘴巴沒遮沒掩,當了爹還是依然故我,眾臣早已習慣,蕭東流上前一步道:“皇上,近日京中缺鹽,臣等家中少鹽度日也只能堅持個三五天了。”
他話音一落,眾位臣工紛紛應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鹽司大人的身上,心裡不約而同的琢磨著,鹽欽二物一向屬於管制物品,向來是皇家的買賣,這斷了鹽,還不是皇上的主意麼?
鹽司大人亦是為難,眼見趙治也盯上了他,趕緊撇清道,“往京中運鹽的漕船連連破損,僱傭民船卻徵調不動,還請皇上明鑑啊。”
趙治臉一沉,質問道:“運鹽的漕船一共百餘艘,難道一起破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