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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母的尊敬——又或者只為博妹妹一笑——黃烙倒是大筆一揮;又在自己父親已經十分優容的額度上另添兩層權作為貴妃娘娘壓驚,只是自此,貴妃身邊的人被從頭到腳換過一通,也不再能踏出殿外或者宣人覲見;算是變向的禁了足。
這一日還是玉福親自來到景泰宮中;貴妃才算是自宮中失火之後第一次見了外人。
一見著自己的女兒;她當即問道:“熳兒;我的兒子你的弟弟呢?”
玉福繃緊了臉:“母妃是又糊塗了麼?前十來天時太子哥哥不是已經找出代王的屍體,妥善安葬了嗎?”
“這才幾日?我的兒子竟已下葬?我作為生母竟不能看他最後一面?他是怎麼死的,他的陵墓都還沒有修建,他要葬在哪裡!”貴妃的聲音到最後已經變得淒厲。
要說玉福之所以遲遲不敢來看貴妃,也並非沒有心虛之故。
雖說皇室子弟為爭權奪位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但不管是父子還是手足相殘,多少也還是要矯飾一番的,否則史筆如刀,身後之名到底堪憂。再說玉福殺了自己弟弟之時固然是為他朝權利計,做的時候心狠手辣,但等做完了,也不免想到自己小時候父皇母妃對自己的疼愛,便有些不好面對二人。
只是父皇那邊她還能用黃烙已經安排人值守任誰也進不去來安慰自己,可自己母妃這邊……還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到底需要見上一面的。
此刻貴妃的態度真格來說有些出乎玉福的預料,雖事關重大,但她還是在心裡盼望著父皇母妃也和從前一樣將她的錯處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此刻見貴妃咄咄逼人,就有些惱羞成怒:“那天夜裡也不唯獨弟弟一個人受害,朝中有一個伯府幾乎被滅門,只剩下庶子一人,還不知道是個什麼下場,母妃當了十多年的貴妃,怎麼不關心關心真正該關心的事情,好爭個母儀天下呢!”
貴妃氣得渾身發抖:“哪一條法律說母親關心兒子是關心不該關心的事情?黃熳,你弟弟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被那謀朝篡位的黃烙——”
玉福嚇了一跳,同樣厲聲說:“母妃今日是魘著了吧,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太子哥哥有父皇聖旨在手,正是臨危受命,真正的忠君之子,不怕叫母妃得知,朝廷中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冊立太子大典,一應內史外官都開始準備大典事宜,欽天監也在測算吉日,等時間一到,就正式繼位,便是天命所歸!”
貴妃怒極反笑:“天命所歸?那怎麼不叫你父皇下旨直接退位?黃烙也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順,不能堪當大統吧!”
玉福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黃烙不直接稱帝的原因,他倒沒有認真對她說。不過玉福生於深宮長於深宮,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婦道人家。她在心裡掂量了一下,就知道黃烙是根基還不牢固,力量也不足夠,深怕直接稱帝會逼反邊關王師,叫一些忠心份子或者野心份子乘亂而起,打著勤王的名號直逼京師。
這一個空隙便被貴妃抓住,貴妃的目光如利劍般直射玉福臉上,咬牙說:“我便是不明白公主到底在想什麼!你有親弟弟,你的親弟弟一旦登基,你就是長公主,一母同胞,豈不是比旁的人好上太多了?”
這話聽得耳熟,玉福當即冷笑起來:“我倒是願意我的親弟弟登基尊我為長公主,可是母妃與父皇將弟弟寵到了什麼地步?他可真有一絲一毫對我的尊重?他現在不過六歲,不過一個小小的代王,就敢對我不耐煩不將我放在心上,等到十幾二十年後他成了太子成了皇帝,我豈不是要日日看他臉色過活?我的好母妃,你也莫說什麼一母同胞,若當真要我豁出一切去幫我的同胞弟弟,你就叫他老老實實的尊我敬我,當我是他的姐姐,”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咬著重音,“可好?”
貴妃身體的顫抖似已不能平息:“就因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