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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進了屋子的李媽媽一邊幫徐善然換衣服,一邊試探性地笑道:“姑娘,棠心突然過來是跟懺悔的嗎?這倒算她有點良心,不過有些事啊,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再沒法描補的……”
徐善然並未說話。
她在習慣著從掌控林府的老夫人變成七歲的小女娃,她周圍的婢女媽媽,也要跟著習慣她的轉變。
她再不可能像真正七歲的女孩一樣,什麼事也聽媽媽說,什麼事也跟媽媽說。
李媽媽等了一會,不見徐善然回答,多少有些尷尬,又想再次開口。還是綠鸚見機得早,連忙上前打岔:“姑娘,晚上你只和老爺太太一起吃飯,吃完消消食就差不多歇息了,也不用戴太多東西,就戴上老爺去年給的那塊墨玉,頭上只綁兩條五彩絲緞可好?”
“就這樣吧。”徐善然說。
事情便揭過去了。
一番收拾停當,等徐善然帶著丫頭來到何氏這裡的時候,四方院的正屋裡頭已經塞了滿滿的主子並丫頭。
只見何氏坐在上首左座,換了件素淡的蓮子色纏枝牡丹紋長襖,下邊的兩溜長椅上坐了一女一男,身旁則立著一位穿深青色長襖、微垂著頭、看上去彷彿府裡管事僕婦的婦人。
徐善然一眼掃過,便將人全都認出來了。
這還是她自回來之後第一次見著他們。
她的庶姐徐丹青,庶兄徐丹瑜,還有生了這兩個孩子的姨娘周氏。
念頭轉過之間,徐善然已經邁過門坎走入廳中,先對著母親問了好,又依次和坐在旁邊的庶姐庶兄見禮,這才倚著母親的話,依偎到了母親身旁。
趕了一天路的何氏也有些累了,正歪在靠枕上歇息,一向跟在何氏身旁伺候著何氏的桂媽媽正拿著算盤,噼裡啪啦地對著賬本撥珠子。
徐善然在坐下的時候稍稍看了兩眼,沒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再結合著以往的記憶,便斷定這本賬肯定沒有問題。
不一會兒,桂媽媽算完了賬,果然合起簿子對何氏笑了笑:“都算完了,並無什麼需要更改的地方。”
何氏便對站在旁邊的周姨娘笑了笑:“我不在的這兩個月,你也辛苦了,難為你能做得這麼周全。回頭從我這裡拿些燕窩去,你也補補身子。”
“這都是婢妾應該做的,當不得太太的謝字。”周姨娘對何氏福了福身,恭敬說道,“太太若沒有其他吩咐,婢妾就先告退了。”
何氏看了下天色:“老爺今天就從外地回來了,正好還趕上飯點在家吃,要不你再留一會?”
“老爺許久不見太太五姑娘,正該和太太五姑娘好好敘話,太太雖心慈,婢妾也該知道好歹,早早退下才是。”周姨娘說著又福了福,這才轉身出去。
那坐在旁邊的徐丹青和徐丹瑜完全不在意。
因著徐丹瑜是男孩子,在嫡母面前還拘束些,徐丹青已經早早笑起來了:“母親這次在外呆了那麼久時間,有沒有給女兒帶什麼禮物?也不用母親什麼珠寶首飾這等阿堵物,都說那山上最有佛性,一隻花一片葉子也就夠了!”
何氏本來還對著周姨娘的背影有些嘆息,被徐丹青這麼一攪就笑了:“我要真帶回那些花枝葉片回來,也不知道要被你這猴精猴精的怎麼埋汰了。”
說著讓桂媽媽拿了兩個匣子出來,一個匣子是給徐丹青的,一個匣子是給徐丹瑜的。
兩人均結果開啟一看,只見徐丹青匣子裡是幾樣首飾,粉的花兒嫵媚,綠的葉片剔透,還有那工藝精湛,栩栩如生的蝴蝶釵子,只剛開蓋子就見那蝴蝶觸鬚微顫,蝶翼輕抖,直欲翩翩飛起。
至於徐丹瑜的就更簡單了一點,不過筆墨紙硯,好筆好墨好紙好硯罷了。
兩人都站起來對何氏行禮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