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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若為。
那個總是笑容滿面,和善的好比彌勒佛的白鬍子老頭,赤霞堂的堂主。
是他我倒是不意外,從見他第一面起,我就覺得他長的像個笑面虎,再加上他在淵合宗的勢力地位,能和魔門搭上線還半點風聲不漏,差不多也只有他能辦到了。
但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哪裡有點蹊蹺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那些認罪書裡,為了求明亦心饒他們一命,幾乎是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牽扯出了許多其他門派的各色人等,卻獨獨沒有一個人供出吳若為來。
我不認為是這些人多麼講義氣,寧死也不肯出賣吳若為,我覺得吳若為應該是採取了什麼萬全的手段,沒有在他的盟友面前暴露真實身份,所以沒有人知道。
既然是這樣,那他還派人來搶什麼認罪書?這不是沒證據上趕著給我送證據來了嗎?
難道是因為在礦山被明亦心識破了身份,怕我回去揭穿他,所以狗急跳牆出昏招?
我放下這紙口供,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打著,陷入了沉思,連關吟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發覺。
「宋公子,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她端過來一個小小的茶盤,替我沏了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這是酸棗茶,可治反胃噁心,我怕公子你會暈船,就給你送了點來。」
「多謝你。」
雖然我並不暈船,可我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接過白潤的骨瓷茶盅,淺淺的喝了一口。
酸甜適宜,又帶著沁人心脾的茶香,餘味繞齒不絕,喝下去腸胃也暖洋洋的潤貼了起來。
「嗯,挺好喝的。」
我隨口誇了句,無意間卻是看到了關吟的臉色有些奇怪。
以前她都是雙頰紅潤,元氣滿滿的,今天卻失了些血色,顯出了幾分蒼白。
「你看起來不大舒服啊,是暈船了嗎?」
我問道,伸手又取了只杯子準備給她也倒杯茶。
「不是。」
她搖了搖頭,心有餘悸似的拍了拍胸口。
「我是被姚雲輕這孩子給嚇著了。」
「嚇著了?」
我好奇心頓起,不由的問道:「你不是一直對他讚不絕口的嗎?他這是做了什麼,能把你給嚇著?」
關吟朝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經過,這才湊到我身邊,連聲音都壓低了幾分。
「他剛才審那個男人的時候,把旁人都支開,一個人留在了倉庫裡,我擔心那男人萬一耍什麼花招會把他給騙了鬆綁逃走,就偷偷在隔壁找了條縫隙往裡頭看,結果······」她頓了頓,似乎接下來的事情太令她犯噁心,得做點心理準備才能接著說下去。
「結果看見他拿了個木盆放在那男人面前,裡頭養著幾條奇奇怪怪的魚,扔點肉絲下去就跟餓鬼似的搶了個精光,姚雲輕就抓著把船伕殺魚的刀子,一點點的割那男人腿上的肉丟去餵魚,還說如果再不招供,就要讓那男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慢慢的變成怪魚的口中食,也別想著一死了之,他會拿藥吊著男人的命,足足要養他當十天半個月的活魚食,公子你是沒看見那個場景,真是,真是太駭人了,哎呀,我想起來都要吐······」我聽著她這一番講述,越聽越心驚,彷彿感同身受一般,也有點噁心作嘔了。
姚雲輕會用刑我不奇怪,可我以為他頂多也就讓人抽抽鞭子,或者拿竹板來夾夾手指,沒想到我實在是低估了他的冷酷心狠的程度,居然還會凌遲餵魚這種反人類的法子。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
關吟大概是看我的臉色也變的不好,怕我會因此而厭惡姚雲輕,又忙著往回找補。
「他年紀也小,哪裡懂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