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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怎麼不打了……」
「哎呦還是兒子重要,快回去吧。」
「瞧瞧我這一手好牌,馬上就開槓了。」
原來正在跟麻友們打麻將呢。
安陌在這邊哭笑不得,道:「別散啊,至少打完這一輪。」
「不打了,散了散了。」安媽媽開心地說道:「什麼都沒有兒子重要。媽媽馬上就回家,你還記得那家炸酥雞嗎?一會兒路過,媽買一隻,你最愛吃了。」
安陌心裡一動,隨即苦澀地應了一聲。
從小到大,他最喜歡吃的葷菜就是小市場裡那家炸酥雞。整隻雞用秘製醬料醃好了之後,不裹面也不裹麵包糠,直接下油鍋裡炸,最後炸出來的撒上乾料,噴香一絕。
然而那都是沒得病之前的喜好了。
現在聽到炸酥雞,他只能懷念,卻激不起絲毫食慾。
公交車到站,安陌下了車,拎著行李箱往家裡走。這片都是商品樓,小城市房價便宜,安爸爸是b城國港正式職工,待遇非常好,在b城,安陌家絕對可以算的有錢。
但是放在大城市就沒得看了。
從包裡翻出許久沒用過的小區磁卡,掃了一下牌子,大門居然應聲開啟。
他又刷了幾下,大門始終沒開。正當安陌以為他的磁卡壞了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哎呀,你這磁卡沒有升級吧?我來刷我來刷,然後你去物業把磁卡升級了就行。」
安陌道謝,剛一側開身子,手臂就被緊緊地抓住了。
「小陌!」中年女人拎著袋子,無比震驚地望著安陌,嘴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哎呦!你可回來了,你爸你媽天天唸叨你……這孩子,長得越來越好了,真俊啊。」
看清女人的長相,安陌也是一愣,隨即笑起來,亦如小時候那樣,叫了一聲:「徐伯母,許久沒見了,您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你唐伯父,能吃能喝的,前幾天檢查身體,酒精肝……」聊起家常,女人唉聲嘆氣,開啟小區的門後,還要幫安陌拎箱子。
安陌連忙攔住她,還反手把她的菜袋子放在了行李箱上,拖著走。
側著頭凝視女人那張與唐煬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安陌實在有些惋惜。
歸根究底,幼時情誼不易作假,更加不容易說斷就斷。
唐煬父親和安陌父親是一起進入國港工作的同事,家又住在一起,兩人關係好得不得了,饒是現在退休了,偶爾還湊到一起喝喝酒、吃吃烤肉什麼的。
即使跟唐煬之間的關係發生變化,也不能影響他們兩家的友好感情。
兩家住在同一棟樓的兩個單元,在樓下分別時,唐母拉著他不捨地說:「晚上來我家哦,晚飯就算了,給你們一家三口團聚的機會。吃完飯帶你爸媽都來,我做點冰粉,你愛吃的那種,一定過來吃啊。」
安陌溫和地笑了笑,「好,晚上見,徐伯母。」
長輩的提議,他難以拒絕。
回到家,家裡空蕩蕩的。安爸爸可能出去釣魚了,安媽媽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安陌本想把自己房間收拾一下,卻不想進去後,每一處都乾淨極了,東西也沒有放亂。
可見天天有人進來打掃,還十分小心地保留了他離開時的模樣。
心中泛起陣陣苦澀,他突然想起兩年前,因為厭食症,他性子變得有些冷漠,一邊被這種心裡病症折磨著,一邊試圖掩蓋起來,不讓父母知道……
那段時間他過得很艱難。
但是現在想想,面對突然變得喜怒無常的他,父母更加難過吧。
大門響了幾聲,安陌正在往衣櫃裡掛衣服,聽見聲音,探頭看過去。
安爸爸拎著釣魚用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