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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樓不在,他絕不穿鞋。這像是一種壞毛病,沒有人盯著就不會改一樣。
正欲重新走回去,一轉身,一個近在咫尺的胸膛令他被迫止住向前邁去的腳步。
「唔。」差一點撞上去,安陌低低地發出一道聲音,似受到了驚嚇般朝後退去。
後面就是沙發,腿彎的位置被撞了一下,敏感的腿部肌肉將痛感放大,他倒吸一口冷氣,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去。
千鈞一髮之際,腰間被一條強勁有力的手臂環住,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道也將其重新拉了回來。
鼻子撞在結實的肌肉上,安陌又一次低撥出聲。
這一次可真是實實在在地痛了起來,與敏不敏感無關。
全程不受控制,以至於安陌緊緊貼在陸行樓懷裡的時候,還有點發懵,腦子暈乎乎的,只感覺高挺的鼻子很痛,好像流血了似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還好,是乾燥的,流鼻血直視他的錯覺而已。
「流血了?」頭頂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與此同時,倚靠的胸腔也隨之震顫。
當下的姿勢有些曖昧,安陌一邊搖頭一邊試圖退出他的懷抱。
聽不見他的回答,陸行樓以為懷裡的人受傷了,環著纖細腰肢的手臂收緊,阻止了他要離開的動作。
人魚化作人形後比自己矮了許多,陸行樓壓低頭顱,想要看看他的鼻子,如果流了血,當然要做處理。
兩人之間的距離驀的拉近,一瞬間,陸行樓那均勻的氣息噴灑在安陌的肌膚上,綿綿密密,如蛛網一般,透著專屬於他的冷冽溫度。
安陌眸光微閃,茫然地望著驟然靠近的陸行樓,一雙大眼睛裡氤氳點點水色,是剛才碰到鼻子的時候,不自覺凝聚的生理淚水,不是他想哭。
但是這一幕被男人看在眼裡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哪裡痛?」陸行樓的眉頭緊皺,另外一隻空閒的手伸出來捏住安陌的下巴,稍稍用力,迫使其抬起頭,將整張臉暴露在視線下,方便他更好地觀察。
懷裡的人魚微微掙紮起來,嗓音啞啞的,說道:「哪裡都不痛。」
這番姿態在陸行樓的眼裡就像毫無理由地撒嬌一樣,令人無法招架。
「那為什麼哭?」
「不是哭。」安陌有些哭笑不得:「就是生理淚水,不是我想哭的。」
陸行樓薄唇緊抿,皺眉盯著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儘是一片冷然之色。
兩人靜默須臾,安陌又開了口。
「放開我吧。」他有理有據地說:「站得太久了,我不想這麼累。」
平時走了那麼多路都沒說累,今天只是站了幾分鐘就開始喊累,就算是被美貌迷惑了雙眼的人都能聽出這不過是藉口,偏偏足智多謀高冷無情的陸元帥信了,爽快地收回了手,還故作一副麻煩的樣子,向後退了一步,讓出更多的空間給人魚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的反應,安陌心裡覺得好笑,連表面上也忍不住情緒的波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不仔細觀察,都看不出來。
陸行樓被這曇花一現的笑容閃了眼。
人魚很少露出笑容,他雖然逆來順受、安分守己,可是對於感情方面,他就像一個機器。
在相處的幾個月中,他對陸行樓基本有問必答,回答的話幾乎沒有破綻。他曾親口說過,安德烈陛下將他當做禮物送過來,除了因為絕色的美貌之外,還有就是——
人魚看起來好像沒有心。
希爾斯養他、愛他、寵他,人魚卻連一個笑容都不願意展露給驕傲的阿爾法繼承人。
[安德烈陛下不怕我留下屬於他們的把柄,因為他知道我冷心冷情。]
人魚說出這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