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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霆是不是能招攬過來的人?秦王尋思片刻,搖了頭,「不成。」靖寧侯府家風清正,嶽霆為人正經八百的,怕是「威武不能淫,富貴不能屈」,再說了,靖寧侯府如今四平八穩的,犯不上跟著自己冒這個險啊。
拎著腦袋造反、奪宮,總要有所圖吧。自己是圖那把椅子,圖著不被困在太原、困在藩王府做「囚徒」,圖著能夠一展平生所學,治國平天下,青史留名。那些跟著自己的人,又是圖什麼呢?
黑衣人是豢養已久,服從命令已經成為習慣;胡大夫之流是懷才不遇,苦無升遷之路,想要「英雄有用武之地」;已經收買過來的諸人,或是圖財物,或是圖高官厚祿;被流放的文官,全是忠心為國為民之人,可他們難道沒有父母妻兒?不想全家團聚?若自己救了他們,再接出他們的家眷,讓他們和親人見了面,不信他們不感激涕零。
秦王慢慢盤算著。可惜,跑掉了一個安瓚,最好是諭旨上的六名文官,一個不少的全部歸順了自己。這六名文官到時振臂一呼,定能應者雲集。
想到安瓚,秦王心情忽然很好。有趣,有趣,一個文官出身的文弱男子,竟有兩撥人馬這般嫻熟老練的出面劫他。這中間可有什麼典故。
☆、62
「傳胡大夫。」秦王命令道。胡大夫在京中經營不少時候,知道的必定會多些。果然,胡大夫沒有令他失望,「安瓚此人,屬下一直留意著。自他進了大理獄,便有靖寧侯的外室子張過來前後左右的打點……」
「張?」秦王皺皺眉。靖寧侯府岳家的孩子,即便是外室子,也不能姓張吧?連老子的姓都改了,可見這人混蛋至極。「忠孝忠孝」,為人子的連個「孝」字都不知道,還指望他能忠君愛國?
胡大夫不知他心中所想,忙把張的事一一報了出來,「姓張,名,字無忌。極受靖寧侯寵愛,只是當年不為侯夫人所容,沒能認祖歸宗。」其實這一點胡大夫是想不明白的,侯夫人再怎麼不容,侯爺若定下主意,外室子如何就不能認回府中?靖寧侯府姓岳,不姓齊,當家的自然該是嶽侯爺。他可想不到嶽培看似精明幹練,遇上寶貝兒子的事卻常會犯愁,常拿寶貝兒子沒辦法。小張哭鬧要回「家」,嶽培便會帶他回當陽道。
「既受靖寧侯寵愛,如何還改了姓氏?」秦王淡淡問道。胡大夫是下過一番功夫的,一五一十講了出來,「岳家先祖,第一任靖寧侯爺,本是姓張的。後來家貧賣為岳家義子,感激岳家的恩德,立功封侯之後也沒改回本姓。這張孝順,一則不忘先祖,二則不讓父親為難,便姓了張。」明知道秦王是有心要拉攏,胡大夫把張誇成了一朵花。
百花客棧中張並未和胡大夫見過面,可張所做的事,後來胡大夫是全部知道了。此人既然敢在錦衣衛手中劫奪安瓚,自然不會是拘泥禮教、奉公守法之人,大可以藉機籠絡,收歸王爺麾下。
「靖寧侯太過溺愛,張素來不務正業的,只在上直衛掛個名,從沒好生當過差。近來他去了府軍前衛,聽說倒還勤謹。」這是工作情況匯報。
「張生母早逝,自十歲起他便一個人住在當陽道。因無人管束,時常出門至陝地遊學,也說得上見多識廣。自今年春天起常住京城,沒再出過遠門。如今他鄰舍是安家,住著安瓚的夫人譚氏,和一雙兒女。張和安家近鄰之間,相處甚是融洽。」這是生活情況匯報。
秦王沉吟片刻,簡短問道「安瓚有一雙兒女?」胡大夫恭敬回道「是,當陽道家中住著夫人和一兒一女。幼子汝紹年方四五歲,還未開蒙;女兒解語已十六七歲,出落得十分標緻。」
「安瓚出身寒門,好容易才考中科舉做了官,如何捨得就此隱姓埋名過一輩子?必是不甘心的。」秦王緩緩說道「如此,便有機可乘。」不只安瓚,便是他的夫人、兒女,難道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