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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慚愧得很。
她朝最大的書架緊走了幾步，伸出小手輕輕撫摸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書本。
司徒照道：&ldo;同你父親一樣是個書痴，喜歡什麼書只管拿回去慢慢讀，姑姑的還不就是你的。&rdo;
邊說著就在纏枝蓮紋卷缸裡翻找起來。
&ldo;找到了。&rdo;沒過多久她就抽出了一個捲軸，笑著遞給鳳凰兒：&ldo;喏，這還是你父親上次回京述職的時候替我畫的。&rdo;
鳳凰兒暗暗嗤笑，果然是每句話都不離司徒曜。
司徒照見她一點想要開啟圖樣看一看的意思都沒有，不免有些掃興。
&ldo;六丫頭，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更何況當年的事情……其實也是被人算計了，你總不能一輩子都和你父親擰著吧？&rdo;
鳳凰兒眉梢微微一動：&ldo;小姑姑，那時我年紀太小，好些事情都弄不清楚，就算弄清楚的如今也都記不得了。
但我一直都知道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是誰。
這麼和你說吧，這一輩子我都會好好孝順娘，她怎麼想我就怎麼做。&rdo;
司徒照俏臉微沉：&ldo;你這孩子……姑姑這不是為了你好麼？你父母徹底鬧崩了，對你和小五有什麼好處！&rdo;
鳳凰兒反問：&ldo;那姑姑覺得我和弟弟需要什麼好處？&rdo;
司徒照把她拉到一旁坐下：&ldo;小五是男孩子，又有你外祖父照拂，將來不愁有一份好前程，可你想過自己麼？&rdo;
鳳凰兒不在意地聳聳肩：&ldo;我沒有什麼好想的，車到山前必有路。&rdo;
司徒照被她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得牙疼。
有靠山的人果然不一樣！
阮大將軍會照拂小五，當然也不會不管六丫頭。
將來小五有了好前程，六丫頭照樣跟著沾光。
加之三嫂已經是一品襄國夫人，六丫頭的身份其實同自己這個成國公嫡女也不差什麼。
最重要的是她才十二歲，的確是什麼都可以暫時不用去想。
司徒照嘆道：&ldo;六丫頭，忠言總是逆耳的，小姑姑的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我真的是為了你好。&rdo;
這是又打算往哪個反向扯了？
鳳凰兒歪著小腦袋看著司徒照：&ldo;小姑姑請講。&rdo;
司徒照攥了攥衣袖：&ldo;我聽你祖母說，她打算親自教你些東西？&rdo;
鳳凰兒點點頭。
司徒照嗤笑道：&ldo;那你可知道這本是你祖父的意思？&rdo;
鳳凰兒目光微閃，這裡面還有那小混蛋的事兒？
&ldo;那你知不知道你祖父為何突然有了這樣的打算？&rdo;
原因鳳凰兒當然知道，但這種時候只能選擇回答不知道。
司徒照見她一臉的純真，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ldo;六丫頭，司徒家的姑娘不容易啊，尤其是樣貌出眾的就更難了。&rdo;
鳳凰兒心道，誰家樣貌出眾的姑娘都不容易，否則怎會有&ldo;紅顏薄命&rdo;之說。
她抿了抿嘴道：&ldo;小姑姑，你究竟想和我說什麼？&rdo;
司徒照苦笑道：&ldo;你祖父不準家裡人在你們面前提起從前的事情，所以你們姐妹幾個都不太瞭解自己的家族。&rdo;
鳳凰兒有些想笑。
司徒照和盧氏果然是母女，同自己說話時開場白都一個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