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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不會還……」
「我不是他,沒法替他寬恕原諒誰。可我昨天給他上藥的時候,他沒有抱怨您的意思。」夏書言生怕奶奶有一丁點閃失,連忙開口,「他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
「小秋這孩子不容易。他太會笑了,不過你別忘記,他也是人,會哭。」
夏書言哪能不知道葉秋城有多能哭?那人簡直就是個愛哭鬼。但他昨天晚上頂著大片的燙傷,充其量眼眶紅了,愣是一滴淚沒往下掉。
仔細想想,葉秋城每次哭,好像都是和臨山的夏書言有關。
夏書言又開始莫名其妙地煩躁。他決定,有時間一定要和葉秋城好好談談那個陰魂不散的人。
開飯還沒多久,夏奶奶就放下了碗筷。
夏書言覺得不對勁,感覺奶奶吃得太少了。如果不是憂心忡忡,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可他沒來得及開口,夏奶奶似乎知曉了一切。
她說:「書言,還有那通電話。」
「我拔電話線,是不想讓你生氣。」
夏奶奶心平氣和地說:「我知道,但我必須和他談談。」
夏書言的煩躁更加一等:「和那個人有什麼可談的!」
「他是你爹,是我的兒子。」
「可他做過什麼?!」
提起這個所謂的爹,夏書言就來氣。從小到大,這個人沒管過自己一分一毫,只要有一點不順心,就會把他和他母親當成出氣筒。自己被奶奶領走後,他更是憑空消失,人間蒸發,直至最近才重新出現。
「書言,記得我之前的話,溝通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的方法。」
夏書言痛苦地捂住臉。
半晌,他才擠出一句話:「奶奶,你把他想得太好了。」
早飯過後,夏書言直接去了學校。他剛在自己的位置坐定,早讀就開始了。
每天早晨在操場活動的學生不少,小賣部人流量也大。這個時間,葉秋城通常在室外支攤賣熱飲,方便學生,他自己也能找人聊天。
葉秋城喜歡和人交流,學生們也愛找他說話。
也難怪,誰不喜歡溫柔聰明、幾句話就能說到心坎裡的人?而且這人偶爾犯迷糊,偶爾有小脾氣,雖不完美,但更平易近人。
今天夏書言照例尋找葉秋城的蹤跡。可他找了半天,也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不知何時,教學樓裡慢慢有人往外湧,做熱身運動的學生也換了一批。夏書言才意識到,自己整個早讀都在分神,如今已是下課時分。
他挪動著開始僵硬的身體,從桌鬥裡拿出第一節 課要用的書。教室裡有人在聊天,有人聽歌,有人用課本擋著漫畫書偷偷看,也有人走到賈羅霖身邊,問習題集裡的問題。
一切都是那樣稀疏平常,波瀾不驚,和平時別無二致。
卻又有什麼變得不一樣。
夏書言猜,同學們不會知道,就在幾個小時前,自己做出了多麼越軌離譜的行為。
可他一點都不後悔。
他攤開手,看著自己的掌心,禁不住想起葉秋城面板的觸感,想起這錯綜複雜的紋路在對方起伏有致的肌肉表面婆娑。
他不是沒照顧過葉秋城,不是沒見過對方的身體,他連葉秋城的手都牽過,但昨夜的那壺熱茶彷彿鋪天蓋地的海嘯,沖毀堤岸,徹底攪亂他的認知。
這下可好,就連想到葉秋城的臉和聲音,自己都變得不對勁了。
忽然,夏書言聽到有人喊他名字。他急急忙忙藏起手,抬頭張望。
只見王思寧走進教室,拍了拍講臺桌,說道:「夏書言,賈羅霖,拿上週六的英語試卷,跟我到辦公室來!」
夏書言和賈羅霖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