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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門人依舊滿臉疑惑。
葉秋城又說:「剛才進去那個人,是夏書言,對不對?我也是透過你們老闆認識的。我今天來看他。」
說話間,又來了幾個酒鬼,塞給看門人一些錢,順利進了門。
他心臟反覆撞擊著胸腔,堵在嗓子眼,跳動聲震耳欲聾。他越發感覺事情不妙,彷彿自己和夏書言被捲入無窮無盡的漩渦。
不知道現在報警還來不來得及。艹,沒有手機的1999年太不方便了。
葉秋城內心正天人交戰,沒想到,看門人卻鬆了口:「既然是陳老闆的熟人,進來吧,不用交介紹費。」
「哦,謝謝了。」
「小兄弟,第一次來吧?記著,別瞎跑,場子進門左轉,入口櫃檯下注,一注十塊,上不封頂。」
「下什麼注?!什麼場子?」葉秋城聽懵了。
「打拳啊!你不就是來看夏書言打拳的?!不過啊,小兄弟,老子好心提醒你,夏書言這幾天一直輸,現在賠率已經是1比10了,千萬別下他的注!……」
看門人還在說話,但葉秋城根本聽不進去。
他腦袋裡全是剛才所看到的一切,昏暗的小巷,門口的打手,下注,打拳……
這些線索拼在一起,他終於看清事情的輪廓。
儘管內心還有一絲微末的希望,但葉秋城很明白,夏書言身上的傷,還有每天晚上回家疲憊的腳步,肯定不是出門補課留下的。
多半因為夏奶奶住院時間比預期要長,而家中經濟狀況捉襟見肘,夏書言才會趁下課後出門搞錢。
葉秋城猜,對方或許出門當家教了,那家孩子特別皮,搞得他連連掛彩。
又或者去工地搬磚,磕著碰著更是家常便飯。
他甚至想到了打拳。2019年的夏書言告訴過他,上初中的時候就在青少年組的比賽中獲過獎,那高三夏書言水平不會差到哪裡去,應該是個完美的陪練。
他問過夏書言很多次,對方從未正面回答過。平時他也抓不到人,只能自己努力賺錢,希望能減輕夏書言的負擔,攢到足夠的錢,讓對方主動放棄這個念頭。
在千千萬萬的可能性中,唯有打黑拳,不在他的計算中。
葉秋城想,自己這次真的太魯莽,失策了。
現在立刻回頭,找個公共電話報警,或者叫人,會不會好一些?
但這樣一來,事情鬧得更大,夏書言定會被牽連其中。而且帶太多人來,不知道這群亡命之徒會作出怎樣的舉動,很可能傷及無辜。
無論如何,必須先確保夏書言的安全!
據看門人所說,夏書言這幾天一直輸,可他本人暫時沒有危險。只要不輕舉妄動,想必他的安全應該能得到保障。
自己現在闖進去,恐怕會擾亂對方心態,無異於雪上加霜。
葉秋城站在原地思索良久,久到看門人開始不耐煩,沖他吼「要進門就快,不進門就滾蛋」。
「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兒,得走了,改天再來。」
葉秋城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他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塞給看門人,隨後說道:「哥們,幫個忙。等會兒夏書言打完比賽,幫他叫輛出租,別讓他坐公交回家。孩子明天還上學呢,拜託了。」
說完,葉秋城轉身就走,根本不敢回頭。
又過去一個小時,葉秋城總算回到一中附近。
下車後,他哪兒都沒去,直接回了家。
見夏書言還在外面,他匆忙換了身衣服,拿了本書,坐到沙發上,努力平復著心跳和呼吸,如往常一般,等待著對方。
臨近午夜,門口終於響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