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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訴她怎麼走出大森林嗎?能告訴她下一頓的吃喝在哪嗎?或者再退一步,能告訴她就目前這個情況來看,森林裡的猛獸是冬眠了呢,還是她運氣好,暫時沒碰上?想想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每天晚上睡前都戰戰兢兢地對著天上的兩輪月亮許個平安的願望,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沒有被凍死,也沒有被飢腸轆轆的野獸一口咬斷脖子,她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發愁新的一天應該如何度過,簡直是一個大寫的慘。
好在在她穿過來以前,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就已經找到了一個能擋風遮雨的地方,還留下了一些食物,不至於讓她一睜眼就直接面對荒野求生的hard模式。不過,蘇拉垂著腦袋嘆了一口氣,那些食物原本就不多,即便她已經很剋制了,每天只保證最低的進食量,二十天過去了,也吃得差不多了。
因此,她不得不在今天離開暫時居住的地方,去到更遠一些的森林裡,試圖找到別的食物。
她昨晚做這個決定的時候還好好思考了一下,綜合客觀主觀兩方面的因素考慮,她給自己定的目標是找到一些能吃的野果就行,畢竟打獵,不論是打鳥還是打兔,這兩種理論上最不具備危險性、難度也相對較低的動物,對她來說都是很難完成的。就算上天垂憐,她運氣好碰上了撞暈在樹幹上的兔子,她平白撿了二斤肉,問題是也沒有炊具可供她使用啊,還沒火。蘇拉想了想自己茹毛飲血的那個畫面,又連忙使勁搖搖頭,在心裡不斷地安慰自己說還沒有山窮水盡到那個程度。
相比之下,撿些野果就要容易得多。判斷果子能不能吃,就看有沒有其他動物留下曾經啃食的痕跡,這是她總結了以前看過的一些網文和野外求生節目得出來的結論。蘇拉一邊用目光在四下裡逡巡著,一邊又暗自擔憂如今自己都已經換了一個世界了,不知道這條經驗還適不適用。
一陣風吹來,吹動林間樹葉發出密集的沙沙聲,從蘇拉身後響起,又逐漸推到她的前方,巨大的樹冠輕輕抖動著,如同一層層綠色的波浪翻滾著向前推進。
太冷了。
蘇拉禁不住又拉緊了自己身上的白色斗篷,把手湊到嘴邊吹了幾口熱氣,‐‐這件斗篷在她穿過來之初還很乾淨,雪白的表面上偶爾還能看到一些亮閃閃的絲線,被從窗縫裡溜進來的月光籠罩著,泛起一層霧濛濛的光,十分好看。只是如今一個月過去了,蘇拉先是拿它鋪在床鋪上,又在出門的時候穿它擋風,它早就已經變得灰撲撲的,還起了皺,怎麼也捋不平,更別提好看了。
算了,至少沒有破。蘇拉想,在現在這個境況下,衣服除了回歸最原始的遮身蔽體防寒保暖功能,其他的有也像沒有一樣。
蘇拉對著兩隻手輪換著呵了會兒熱氣,總算感覺沒那麼冷了,才又拿著一根乾枯的樹枝,邊走邊朝四周的草叢裡撥動著。
打草驚蛇嘛。
森林裡的路很不好走,眼前不總是土地和草叢,還不時的有樹木巨大的根系裸露在外,把前面的路完全擋住了,因此蘇拉不得不從旁邊繞行。每次碰到這種情況,她都要停下來,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在樹幹上畫一個箭頭做標記,以防自己返程時迷失方向。
走了大約兩三個小時,蘇拉一回頭,在影影綽綽的綠色裡,還能看見自己暫住的地方那破敗的灰色石壁,像一把被折斷了的劍,劍身上滿是缺口,深深地插入土地。她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自己這一上午走出的直線距離恐怕還沒有超過一千米,而且連一顆野果都沒有撿到,不免更加沮喪了。
這其實也不怪她,冬天的森林裡原本果子就少,因此這一路都光禿禿的,除了草就是樹和石頭,她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腳下磕磕絆絆了好幾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緊張一下,偶爾有野獸的吼叫從遠處破風分雲而來,她就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