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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路不明的怒火止不住地熊熊燃燒,朱弦側身坐在椅子上,腦袋偏去了一邊。
「你嫁人不嫁人的,本官管不著,但是我有權力提醒你,凡是接近你的人,芃芃最好都留一個心眼……」
不等高幟說完,朱弦再也忍耐不住,揚聲打斷了他的話:
「東相大人說得對,對天天沒事就盯著我祁王府轉悠的人可不得多留個心眼嘛!謝東相大人提醒,往後我出門一定要喬裝改扮,遮掩利索了再行動。」
高幟沒有說話了,雖然自他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朱弦感受得到以高幟為軸心,方圓數丈範圍內噴薄而出的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大過年的能把高幟激怒,這讓朱弦感覺舒服了許多。不過朱校桓豢養的一條狗,也想騎到他們朱家人的頭上來屙屎?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以後他們祁王府的人出門都只能爬著走了!
廳堂內沉寂了好久,朱弦心內也暗爽了好久。終於,高幟順過了氣來,他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朱弦的面前,彎下腰看著她:
「今天咱家來祁王府,除了給你送點玩意,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
朱弦直視他的臉。
「趙麾,還活著。」高幟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這句話。
高幟非常滿意地看朱弦眼中的趾高氣揚在很快的一瞬間改變成了驚訝、困惑、不解、震驚、驚悚、難以置信……
「你說的……都是真的?」朱弦依然有些不敢信,只覺得腦袋裡面亂糟糟的,有點像做夢。
「是真的,你放心,我的訊息,不會錯。」高幟抬手,很閒適地撥弄手邊的一株水仙花,再送給朱弦一個相當肯定的眼神。
「現在知道怕了吧?」高幟說:「你應該感謝本官可以日夜不休地監視著你們,萬一一個不小心,你被那個九命狐一樣的趙麾纏上了,在他對你們祁王府幹下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前,本官還來得及出手,救你芃芃一條性命。」
「……」
朱弦沒有再說話,她的臉上光怪陸離,說不清楚是喜還是悲。胸中掀起巨浪滔天,就連朱弦自己,都覺得自己或許是瘋了,她沒有把自己真實的感受告訴高幟——
朱弦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趙麾會不會來復仇的問題,第一波衝擊朱弦胸腔的,竟然是想要感謝上蒼,為趙家留下一條血脈的衝動……
……
有關趙麾的震撼訊息壓制住了朱弦的囂張氣焰,接下來談話的氛圍明顯變得好了許多。
高幟關心朱弦究竟是自什麼時候與仇輝開始的,朱弦答不上來,一方面就連朱弦自己都不知道仇輝是怎麼回事就跟自己結成了對兒,另一方面,朱弦現在不想談仇輝,她更想知道的是,趙麾現在到底身在何方。
高幟告訴朱弦,如果他知道趙麾現在人在哪裡,那麼今天他就不會來祁王府提醒朱弦要當心身邊人了。
高幟問朱弦:「如若你是趙麾,現在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朱弦愣住,她是趙麾的「仇人」,所以她拒絕去設想自己如果是趙麾會怎樣。
高幟笑了,朱弦就是坦陳在他面前的一隻小白雞,這一點點小心思,他如何不知?
高幟很和藹可親地勸導朱弦,他告訴朱弦,每年十月,陛下都要舉辦武舉考試,如果朱弦感興趣,從今年開始,往後的每一場武舉考試,高幟都給她留最好的位置。
朱弦無語,高幟把自己想成什麼了?當初看趙麾也只是個意外,現在的朱弦誰都不想看!
高幟並不認為朱弦說的是真心話,他不要求朱弦現在就給出回答,他只告訴朱弦:「你見過的男人太少,別這樣著急就把自己給託付出去,多出門,多看看,指不定什麼時候,你就又改主意了。至於陛下那邊,你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