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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堯的表弟連夜回了揚州,經與揚州知府深度交流後,張府也沒有從現有的證據中發現什麼人為插手的痕跡。於是張家表弟在與張堯多次信件交流後,認可了揚州知府對張岐鳴落水案的判定——
張岐鳴的確是嫖宿小倌後,意外落水而亡。
因張岐鳴是自南風館回家的路上落水的,還因為一個小倌被情敵暴揍了一頓。這件事說出來實在太丟臉,張府便在訃文上寫的是,張岐鳴染疾暴病而亡。
朱弦聽說張岐鳴染疾暴斃也很驚訝,畢竟張岐鳴之前也是因為身體無恙了才回老家收租的。
朱弦不能不想到高幟和仇輝都說過的,張岐鳴病入膏肓的話,她直覺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麼問題的,但就連張家人自己都說了張岐鳴是暴斃身亡的,朱弦也只能把這件事永久地拋棄於腦後了。
因張岐鳴的暴斃,祁王府的備嫁活動便停了下來。既然新郎官都死了,那便意味著朱弦婚事,暫時只能告一段落了。
年三十兒的時候,朱弦都不敢跟父親朱校堂進宮吃團圓宴。她害怕在朱校桓的面前露面,萬一自己不小心被朱校桓看見,正好提醒那朱校桓這裡還有一個沒出嫁的女人,到時候又把朱弦當「禮物」,送給哪一戶亟待獎勵的人家,那可就麻煩了。
因為朱弦不願意進宮吃宮宴,但朱校堂與祁王妃卻是必須要進宮的。於是,朱弦便與朱耀祺一起留在府裡。祁王妃心中放不下,安慰朱弦和朱耀祺說她和祁王爺進宮吃完晚宴就回來,到時候一家人一起吃消夜果,放炮仗,守歲。
朱弦滿口答應,讓祁王妃安心進宮吃團圓飯,她與世子爺會在家好好吃飯,等爹孃回府一起守歲的。
祁王妃不放心,又把管家喚來,囉囉嗦嗦說了老半天,才終於和朱校堂一起,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祁王府,進宮去了。
和朱校堂與祁王妃一起進宮的還有楊嬿如與妮兒,所以偌大一個祁王府,就只剩朱耀祺和朱弦兩個人在家吃飯。
快到晚飯時間,朱耀祺就開始心神不寧地嗑瓜子,剝花生,一會又把管家叫來,問管家到底準備了多少炮仗。
朱弦看在眼裡,走過去一把奪下了朱耀祺手中的花生,攆走管家,讓管家抓緊時間準備今晚的年夜飯。
「少吃一點,一會要吃晚飯了,吃這麼多花生,待會兒該吃不下了。你是咱們祁王府唯一的男人,今晚的團圓飯,得靠你來主持呢。」朱弦含嗔帶笑地對朱耀祺說。
朱耀祺聽了,有點愣。五歲過後,他就甚少與朱弦單獨相處了。他向來很排斥與楊嬿如有關的所有人和事,包括朱弦在內。因為在朱耀祺的朋友的圈子裡,從來沒有哪一家的嫡出少爺,會看得起家中的侍妾,並願意與侍妾所出的孩子打成一片的。
「不過吃個飯,很簡單的,世子爺祭完祖,就宣佈開席,我便坐過來。等你下令起筷,我就起筷。接下來便是吃飯的時間了,我向來都是一個饕餮之徒,各自吃完自己的東西就可以各走各路,各自回房了。」
朱弦絮絮叨叨地寬慰朱耀祺,她知道朱耀祺並不喜歡與自己單獨相處,可是因為今晚朱弦不進宮,他便也選擇了不進宮。
雖說朱耀祺長期板著個臉好像誰都欠他千八百萬的樣子,但事實上朱耀祺依然是一個心細的孩子。他知道只留朱弦一人不參加宮宴,會特別的引人矚目,於是他便留下來,與朱弦站在一處,真的讓朱弦有了心內熨貼的感覺。
聽見朱弦說她自己是饕餮之徒,朱耀祺忍不住笑了。他覺得朱弦這種充分放得開,捨得自嘲的性格很可愛,與其他所有的大家閨秀都不一樣,朱弦身上頗有些男孩子才有的灑脫,非常對朱耀祺的胃口。
見朱耀祺笑,朱弦也笑了。不過一個對視,兩句玩笑話,親近的感覺瞬間就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朱耀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