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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岐鳴一看,自己的錢竟然被一個乞丐給搶了,這怎麼能夠忍?
於是張岐鳴忍住滿身的劇痛與乞丐賽跑,爭搶那銀錢袋。
兩個人爭搶到那座橋上的時候,乞丐死命推了張岐鳴一把。張岐鳴受了傷,手滑,一個趔趄撲倒在了石橋的邊緣。他數次掙扎著想起來,卻沒有成功,還想再試的時候,竟被那乞丐一腳踢在了後背背心的位置——
撲通一聲,張岐鳴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滾下了河。
張岐鳴不會游泳,像一隻不會說話的野狗,在河水裡掙扎。
此時天色已經盡黑,沒有行人過往,那乞丐奪了錢財也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噼裡啪啦一陣水花亂響後,張岐鳴就像落水的泥菩薩,沉浮幾個回合後,一瞬間消失在黑漆漆的水面……
四周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新年的腳步已近,遠處傳來人們放鞭炮的聲音,富裕一點的人家還燃起了煙火。五彩斑斕的焰火升上天,照亮了半邊天,那亮光印照在小巷外的那條河面上——
河水汩汩,一如既往地唱著歡快的歌,一路向東,奔向遠方……
……
小橋的背後,有一處瓜田,冬天的瓜田裡沒有瓜,只有滿地焦黃的敗葉枯藤。瓜田的盡頭有一間看瓜人住的茅屋。
才搶得那一袋銀錢的乞丐自茅屋破敗的柴門後走出來,他站在黑黝黝的河畔,看河水奔流。乞丐從懷裡掏出之前從張岐鳴身上搶來的那隻銀錢袋,擱手裡掂了掂,便把手臂一抬——
那銀錢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撲通」一聲沒入河水,和它的主人一起,消失在暗夜的最深處,不留一絲痕跡。
乞丐轉身,脫掉身上襤褸的外裳,露出內裡板正的勁裝,腰間一把玄鐵大刀在暗夜裡發出森森寒光。
確定落水者不會再從水裡爬起來後,乞丐正了正腰間的刀,轉身朝城中央走去……
脫掉乞丐服的乞丐一路向北走,走到一處客棧前,他停住了腳,頭頂匾額寫著「君悅客棧」四個字。
乞丐大踏步走了進去,直衝掌櫃的櫃檯而去。
櫃檯的背後站著一名老者,瘦削的臉頰上掛兩瓣山羊鬍。他佝僂著背,看乞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乞丐走到櫃檯前,並沒有說話。老者犀利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說一句:「你辦岔了,二爺很生氣。」
乞丐不屑,冷哼一聲:「我不認識他們,他們為什麼突然出現在巷子裡,又為什麼要揍人,我也不知道,反正這件事與我無關,二爺要的結果,我辦到了,如果說因為過程有點變化,你就想剋扣……」
乞丐的臉上沒有表情,他抬手,把黑漆漆的玄鐵大刀,輕輕擱在了櫃檯上,橫在自己與老掌櫃之間——
刀鋒正對著老掌櫃瘦削的胸膛。
「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乞丐的語氣很淡然,就像正在與老掌櫃點今晚要擺半斤牛肉,十壇酒一般淡然。
老者看見了這刀,也看見了乞丐臉上的淡然。他相信乞丐說的話,相信這一切都只是巧合,於是他彎腰從櫃檯的底部抽出來一隻木箱,擺到櫃檯上,與乞丐的大刀躺在一起。
「老規矩,一打麻線。」老掌櫃說。
乞丐頷首,提起木箱子就走。老掌櫃叫住他:「你不開箱看看?」
乞丐頭也不回:「不用,我相信你。」
老掌櫃無奈地搖搖頭,自嘲般一笑,轉身朝客棧的後堂走去。
穿過重重院落,老掌櫃來到一處大屋前,屋外站著兩個人,頭戴黑氈帽,身穿黑衣,從頭到腳都被裹得嚴實。他們的手按在腰間的刀上,刀柄盤龍,龍嘴叼一粒碧璽熠熠生輝。
老掌櫃對門口兩人合掌,二人回禮。老掌櫃推開門走進了屋,屋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