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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僮僕,換一個僮僕。海宗,你看我說的可對?”
一人換一命,這話彷彿不錯。一時間,就連海嶽也被繞了進去,口中說道:“我沒有意見,不過,此事要交由許陽決定。”
樂婷雲哼道:“我不同意!補衣是大活人,又不是貨物。憑什麼被賠來讓去?”
御玄雨也說道:“就是,貼身婢女,就跟親姐妹一般。沒有送人的道理。”一旁的杏兒聽到這句話,頓時感動地大眼睛發紅。
劉奚烔不鹹不淡地說道:“一人換一命。有什麼不對?許陽,老夫送你一句話,做事要懂得留一線餘地,人在屋簷下,該低頭的時候便要低頭,這才不至於碰壁。”
吳海林依然在笑,不過聽到御玄雨和樂婷雲的反對之詞。臉色一沉:“我濟源吳氏,已經作出了最大的讓步,僅僅一個婢女,都不能答應嗎?如果這樣的話。許陽你便沒有一點化解干戈的誠意!你將面臨濟源吳氏的仇視!”他盡力對許陽施壓。
海嶽沉聲說道:“吳宗,許陽是我海雲院的選手,雖然還沒有正式加入,但這一路上,由我海雲院保護他的安全!”
吳海林長眉一軒:“許陽能在海雲院縮一輩子麼?他總有結業的時日。”
劉奚烔搖搖頭。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只負責保護許陽的性命無憂,至於他的婢女,則不在其中……海宗,我說的沒錯吧?”
“你!”海嶽怒了,不過劉奚烔這樣說。算是鑽了規則的漏洞,他言下之意,就算濟源吳氏強搶婢女補衣,也不在海雲院的護衛職責之中,他劉奚烔便有理由作壁上觀。
補衣聽著在場各大宗師的交鋒,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她看了許陽一眼,眼神中帶著無盡的眷戀,輕啟朱唇道:“公子……這一切因補衣而起,就讓補衣去吧。只要能保公子平安……補衣雖死無憾,何況為他人僕婢。”她聲音顫抖,眼圈發紅,但仍強忍淚珠,斷斷續續說完了這段話。
聽了這段話,吳天良狂喜,幾乎歡撥出聲。
“許陽,快點表態吧。”劉奚烔心中快意,捻鬚微笑。
許陽掃視了在場眾人一圈,突然縱聲長笑!
“許陽,你笑什麼!”劉奚烔一驚,隨即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怒斥道。
“我笑,你這個忘恩負義、吃裡扒外的老狗!”許陽厲聲說道,“烏梁海上,若不是我,你早就喪命在鱷龜口中!如今竟然被他人收買,倚老賣老,反咬小爺一口!海雲院有你這樣的敗類玄宗,真是恥辱之極!何文琦雖然偷襲我,卻是家仇;而你吃裡扒外,幫著外人對付我,簡直豬狗不如!”
劉奚烔被許陽破口大罵,手上一緊,竟然捏斷了好幾根鬍鬚。他臉色漲紅,口中說道:“小子狂妄!我是海雲院的教師,你不過一個未入學的弟子,竟然欺師滅祖……簡直辱沒學院,我,我要廢了你!我要取消你的決選資格!”
“取消我的資格,你沒有那個權力,”許陽罵完之後,感覺暢快了許多,靜靜說道,“至於廢了我,你不敢。”
“胡說,我有什麼不敢?!”劉奚烔花白稀疏的眉毛揚起,瞪著許陽怒道。
“你敢動許陽的一根汗毛,我讓你屍橫金梭島。”站在一旁,如標槍一般久久沒有說話的黎仲軒,踏前一步,一股逼人的銳氣直指劉奚烔。
劉奚烔額頭冒出汗珠,黎仲軒有資格說這句話,因為青鸞劍俠戰力絕強,即使他這種老牌玄宗,也不放在眼中!
“這位是……”吳海林察覺到黎仲軒的不凡,心中一震。
“這是黎宗,尊諱仲軒,宗師榜上的人物。”海嶽介紹。
“黎仲軒,青鸞劍俠!”以吳海林的城府,也吃了一驚,沒想到許陽背後竟然站著一個宗師榜上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