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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水澤充盈,終年雲霧繚繞,其中蓬萊仙山更是有如雲中畫境。風中有奇異的花香,伴隨著清幽的水聲,淙淙悅耳。顧淵當先利落地跳下了船,回頭,對薄暖伸出了手。
雲水之間,山川之中,白衣的少年恍如自山巔飄落的神君,朝她伸出了骨節分明的手。山風拂起他衣袂上淡金的龍,而他的目光一錯也不錯,只是那樣安靜地凝注著她。
她將手放了上去。
他一使力,拉著她跳下了船,而後卻不放手,猛地一拽,驚得她跌進了他的懷中。
木蘭舟上的船工、侍婢、宦官們個個都如啞巴了一般,眼睜睜地看著皇后被皇帝調戲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齊刷刷轉過了身去。
薄暖堪堪在柔軟的草地上站穩,情知自己又被他擺了一道,忿恨地打下了他的手:「無賴!」
兩個字嬌脆,聲音雖低卻清晰可聞。顧淵不懷好意地笑了,側頭對船上的孫小言使了個眼色,孫小言立刻把船上的人都趕進了艙裡去,又命船工將船劃去仙山的另一邊。
那船工猶愣怔不解:「可是陛下……」
孫小言屈指給了他一個爆慄,「還想留在陛下跟前,現眼麼?」
☆、80
船工恍然大悟,桂槳如飛,木蘭舟片刻便遠離了帝後二人的視線。
薄暖訝然,「他們怎麼走了?」轉頭看顧淵,「怎麼只剩……」臉上驀然一紅,不說話了。
「我嫌他們煩。」
顧淵冷冷地一臉正色,手臂卻環上了她的腰。她未敢動彈,竟然就這樣由他引領著走上了山中的小徑。
這仙山遠看只是一片蒼翠,未想內裡卻所容甚大,奇花異果,珍禽異獸,都在此間,而逃不出去。薄暖一路看一路驚嘆,時而又見毛羽絕麗的鳥兒在林葉間飛舞,她歡喜地去追,直將顧淵嚇得緊隨上去。
「哎!」薄暖大笑道,「你攔著我做什麼呀!你看那隻雀兒……」她拿手指著遠處的灌木,「好不好看?」
顧淵根本沒看,只是攬緊了她的腰,沉聲道:「你受了腳傷才多久,就想亂跑?」
薄暖斜他一眼,「是你帶我亂跑的,皇帝陛下!」
「是是是,」顧淵好脾氣地道,「那你也別看鳥兒啊。」
薄暖疑惑,「不看鳥兒,看什麼?啊!」她又發現了新奇的東西,「這是什麼樹?你看哪,這花是五顏六色的——」
他終於不耐煩了,伸手將她的臉扳正,強迫她看著自己。
她微微愕然地止住了口。
生機盎然的蓬萊山彷彿忽然靜止了一切生命的跡象,便連春風都不再吹拂,空氣靜得可怕。
他明亮的眸子裡全是她的影子,旋轉,旋轉,而令她迷醉。
他扣著她腰的那隻手在輕輕前移,她卻沒有力氣抵擋,他仍是那樣凝注著她,眼睛裡彷彿有一座深淵,卻倒懸了天地日月。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衣帶上。
她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他傾身過來,逼得她踉蹌後退,直退到一棵樹幹上。她一腳踩進了樹下的枯葉堆裡,頓時一陣塵土飛揚,然而素來好潔的他竟好像全沒發覺。
他低下頭去,她閉上了眼。
他自喉嚨裡發出了輕微的笑,這個少年,何時竟學會了像一個男人那樣笑?她不甘地想著——這種充滿了寵溺和愛欲的笑,這種對待獵物般耐心而殘忍的笑……
陡然間,她渾身一顫——他含住了她的耳垂。
他一遍遍齧咬著那珍珠般圓潤的耳垂,又緩緩挪移向下,吻過敏感的頸間肌膚。他的唇舌逗留在她的喉嚨,彷彿要咬斷她的脖子,卻偏又那樣地輕柔、那樣地溫暖,竟令她忍不住仰起了頭,甘心情願地將白皙的脖頸遞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