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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大車車頭高,蘇愉坐在裡面看前面的路,兩邊的雜草叢都看得清楚,如果不是草太密,裡面如果藏的有人,不怎麼費神就能認出來。
出了鎮走很遠,大概開了一個小時,土路才換成沙路,這時一直緊盯著路面避開坑窪的男人才有心思說話。
「咋樣?外面跟你想像的一不一樣?」
「不一樣,但比待在鎮上有意思。」她搖下車窗,剛上車那陣吹著風還有些涼,現在溫度升起來了,吹著疾風很舒服。
「後面的路你別叫苦就行。」這條路每個月他們都會跑一趟,路面什麼情況心裡已經有數,他指著前面隱隱約約的石碑,說:「過了那個石碑就出縣了,今天如果不出岔子,天黑下來就能出省。」
「天黑在哪兒過夜?」蘇愉問。
這個問題把寧津問愣住了,他們之前大多數睡車上,睡習慣了也就沒把這當回事,他考慮過吃飯,但沒考慮過睡覺。
「我到時候找個招待所,我身上有我的介紹信…額,不行,你沒介紹信我就是開個房也把你帶不進去。」男人搓臉,腳放剎車踏板上,猶豫了一會兒說:「現在離縣裡還不算遠,要不我掉頭回去,到鎮外把你放下去,你回去算了,我沒把睡覺的事考慮好。」
「可別!」蘇愉立馬拒絕,「我不回去,你們睡車上我也睡車上,我又不是離了床睡不著了。」
「那你到時候可別叫苦,叫苦也回不來的。」寧津琢磨著到時候他掏錢開間房,讓老王去睡,晚上睡在車廂裡不安全,萬一遇到那不要命的搶劫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捅了。之前只有他跟老王的時候,很多時候就是什麼時候累了什麼時候休息,荒天野地的車一停,兩邊窗戶留個指頭寬的縫倒頭就睡。
一直到下午,地勢才出現變化,遠處開始出現高山了。隨著時間的流逝,雲霧罩頂的山開始貼近路邊,樹木蔥綠又擁擠,想像一下,人站在樹下,應該是分不清東南西北的。
「這是我們省?」她問。
「對,還沒出省,把這座山繞過去也就出省了。」寧津瞟了眼鬱鬱蒼蒼的山脈,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按了下喇叭,踩停剎車,讓蘇愉先下車。
蘇愉有些蒙,但還是聽話的開門下車,下車後立馬關上車門。
「你要不要上茅廁?過了這段路是不會再停車了,車爬坡停車不安全。」寧津問她。
「那也行。」蘇愉牽著男人的手,順著他的力道走,從路上下去,走到樹多草多的地方,他先進去踩平一塊兒茅草,揚手說:「你過去,我給你守著。」
他這麼正經,蘇愉都不好害臊,快速蹲下去解決換他去。
「王哥,後半段路你開,我先坐車廂裡歇一會兒,有事你按喇叭。」他跟老王說。
「能有啥事,我比你開車的年數更長,車又是檢修過的,你像我一樣,心揣肚子裡在車廂裡歇著。」老王瞅著兩人爬上車廂了才開車門上去,以前有個憨貨,開車的時候只管開自己的,把跟車的給甩路上了,要換人的時候才發現車上沒人。
寧津看蘇愉靠在帆布上,他不懷好意地問:「剛剛那不會是你第一次在野外撒尿吧?扭捏的像大姑娘第一次嫁人。」
「誰像你一樣,動不動就耍流氓,臉皮撕下來都能當鞋底了。」蘇愉沒否認,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同時也鬆了口氣,說實在的,開車的寧津跟她熟悉的男人大有所不同,嚴肅正經又認真,很男人但卻陌生。如果蘇愉一開始接觸到的是這樣的他,也不會覺得不自在,就反差太大,有些猜疑她熟悉的樣子是他裝出來的,有些驚慌,現在他這狗德行一露出來,蘇愉像是回到了舒適區。
「還真的第一次啊?在野外就沒憋不住的時候?我聽說鄉下幹活的時候也有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