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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死丫頭又偷懶了吧?哪能讓你來提籃子。」杜小娟接過裝衣裳的籃子,繼續說:「我們家丫頭沒你說的那麼嬌氣,都是做慣了活兒的,她姐洗了好幾年衣裳也沒見掉水裡淹死了。」
人家的孩子她都不擔心不心疼,蘇愉也沒辦法,被陰陽怪氣了一通她只能板著臉轉身往自家門口走,開門時還聽杜小娟在問:「她給你說啥了?」
「神經病。」蘇愉暗罵一聲,自己是女人還糟蹋女兒。
許遠還在睡,蘇愉去把他喊起來,小孩子瞌睡大,你不喊他他能睡到太陽落山,到了晚上又睡不著。
許遠被喊醒了還在愣神,坐在門檻上盯著院門發呆,直到蘇愉挖了會兒土他才算精神,跑過來問:「媽,你挖院子幹啥?」
「種菜。」蘇愉打算沿著牆根開個小菜園,種點蔥蒜,撒點蘿蔔白菜種子,也不用頓頓去買菜了,也不能一回孃家就帶菜回來,免得她嫂子有意見。
到兩點半的時候巷子裡開始熱鬧起來,蘇愉也放下鐵鍬準備去上班,走之前交代許遠:「出門了記得要鎖門,鑰匙掛脖子上別搞丟了,不能下水,一定不能下水,鎮上的河深,掉下去就找不到人了,你掉下去就見不到我了。」
「好。」他應下,在他媽出門後把鐵鍬拖過來繼續挖土,人還沒鐵鍬高,站在鐵鍬蹦蹦,讓鐵鍬插進土裡,身子壓在木柄上往下壓,折騰的頭髮又汗濕了卻還精神十足。
蘇愉下班回來就牆根挖的土比她走的時候多了個胳膊長的距離,她把從食堂端回來的窩窩頭放進廚房裡,還有兩個土豆,這都是她看其他人拿她也拿的,反正她不拿也是便宜了別人,都是幹活的工人,她傻了去主動吃虧。
晚飯煮了碎玉米碴粥,窩窩頭切成片炕出殼,炒了酸辣土豆絲和中午剩下的豇豆乾飯,她沖外面挖土的兩孩子喊:「吃飯了,擺桌子椅子。」
「給,這是你中午沒吃的豇豆乾飯,裡面有肉片。」蘇愉把炒乾飯遞給寧平安,看他喜笑顏開的,對他說:「以後你不管是去你奶家還是你姑家、你姥家吃飯,都必須給我說一聲,要不然家裡做好吃的也不再給你留。」
「我讓許遠說了的。」他狡辯。
「是我在給你做飯吃還是小遠?這叫尊重知不知道?你要是不給我支個氣,以後家裡要是燉肉燉雞我也不給你說,我只給小遠說一聲,他給不給你說全看他願不願意。」
「除非你去偷,你才不會燉肉燉雞,吹牛也不怕屎蹦著臉。」他不屑的撇嘴。
蘇愉嚼著散巴巴的窩窩頭,乾的噎嗓子又沒有其他滋味,就像平安的話,把人噎的提不起勁兒。她之前看他也在幫忙挖土開菜園,還當這孩子只是性子彆扭,興起了一點好好教育他的念頭,現在被他一懟,毫無念想,隨他吧。
蘇愉之後沒再搭理他,但人家還沒心沒肺的跑進跑出,引著巷子裡的孩子在院子裡躲貓貓,蘇愉嘆了口氣,這個年紀的孩子貓嫌狗厭,破壞力又大,她對自己無法耐心教養他們也無奈。
如果她穿過來接手的是兩個奶娃娃,要抱要哄要伺候那也只是勞力活動,但一歲的孩子正是可愛惹人憐的時候,她會對小娃娃心理上建立情感,或許說是喚醒母性,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想放養孩子。
她給自己找暫時喪氣的理由,按系統提的建議給翻出來的土坷垃敲碎又灑水,鍋洞裡的草木灰也撒了半筐子,說是起殺蟲的作用。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爬起來了,穿上滿是補丁的衣裳輕手輕腳的出門,在天要亮的時候總算是找到了傳說中的黑市,但好像是散集了,她進去看沒有多少賣東西的。
匆忙買了兩斤不要票的黃瓜,路過國營飯店的時候又買了五根油條,回去燒了三碗開水隨便對付了一頓,她懶得跑一早上還回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