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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頭靜靜地看她作妖,末了嘖嘖稱奇:「這有工作有收入的人的確不一樣,在這之前你在地裡幹活曬的後脖子褪皮也沒見你講究過。」
蘇愉嘿嘿一笑,沒說話。
「在大街上捱打了怎麼沒給家裡說?」他繼續問。
「說了又怎麼樣,你又不讓我休了寧津另嫁。」
「你罵不了你婆婆,我不一樣,你要是當時就給我說了,我像今天一樣去給你討公道,哪兒至於受這麼久的氣?」蘇昌國的菸鬥又開始發癢,它想敲在旁邊的榆木疙瘩腦袋上。
蘇愉嘆口氣,「麻煩太多了,給你說了你也氣,寧津他媽是個不長記性的,除非讓她怕我,不然她兒子不在家還是來找茬,你總不能天天來我家守著,而且還有平安他外家,沒有省油的燈。」
「讓寧津去說,他把兩邊都搞好了你再跟他回去。」
蘇愉沒應聲,埋頭走路。
她這反應讓蘇昌國止步覷她一眼,「我說的讓你跟寧津趁早離了,你嫁他娶只是威脅他家的話,你不會當真了吧?」
他抬腳繼續走在,悶聲說:「別當真,我不會答應讓你跟他離婚的,這整個鎮上離婚的還不到一到一巴掌,我老蘇家也沒有離婚的姑娘。」
「沒有先例,從我開始不就得了。」她捏著衣袖擦掉額頭上的汗,抬眼看了一下,過了這個橋再走個五分鐘就到村裡了,總算快到了。
「我沒有離婚的閨女。」蘇昌國咬死了這句話。
蘇愉沒再搭腔,她從一開始就明白蘇老頭的意思,寧津應該也清楚,如果他真想拉她回家讓她離婚,他在寧津他媽家就不會只是含糊地嘲諷和威脅,最後只能砸個桌子撒撒氣。換作要是奔著離婚的念頭去的,至少不會是他一個人去小女兒的婆家,罵架最拿手的還是女人,他會帶著她叔伯兄弟去把寧家給砸了,寧津這個女婿也是要捱打。
而且還生怕鬧的不兇,男方不肯離婚。
到了新河大隊,這時候已經下工了,外面也沒人,蘇愉看她爹領著她像是做賊似的避著人,直到進了大門才鬆口氣。
蘇愉想生氣又覺得好笑,「後悔接我回來了?怕我給你丟人了?那之後我是不是要躲在家裡?」
「小妹回來了?」年輕的女聲從院子另一邊傳來,是蘇愉嫂子,也是唯一的親嫂子,嫁進來沒兩年就分了家,現在是兩家的房子連在一起,共用一個院子一個堂屋,但分開做飯,兩個廚房一東一西。
「對,嫂子做飯吶。」她看見她掂了個鏟子。
「嗯,你屋裡坐,我鍋裡還燒著火。」王紅梅笑笑轉身進屋。
她沒問自己為什麼回來,也不提中午到她家吃飯,蘇愉也就沒吭聲,沒像以前那樣跑去廚房問她要不要自己幫忙。
「媽,我回來了,做了啥飯?」她進屋自在的坐在灶門口幫忙燒火。
「給人吃的飯。」
「……」
「姥姥,我回來了,做的啥飯?」
不愧是母子,進門問的話一模一樣。他光著上半身,穿著條小短褲,看見灶門口看著他的女人,驚喜地「哇」了兩聲,撲過去摟住她,「媽,你是來接我的?」
「怎麼黑的像個泥鰍?」她坐在小板凳上,跟這個站著的七歲的兒子一樣高,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觸感,抹了一把他的頭髮,「你又去河裡洗澡了?」
「嗯,太熱了,我就跟表哥他們下河了。」他覷著他媽小聲說,她一貫怕他淹死,一直不讓他下水的。
蘇愉對著他屁股拍了兩巴掌,「再下水我皮給你剝了。」她學著記憶裡的女人威脅。
餘安秀從灶前走過來,揮走這兩個人,一手添柴一手捏著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都給我出去,坐在灶門口鍋裡沒火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