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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還有救的!
薛採如此想著,一路以血養命,直奔衡山。
李若鴻與莫大夫早已聞訊在衡山等候,接到崔珩的當日,便是一番竭盡所能的救治。崔珩身上的毒已被薛採用血解了七七八八,構不成威脅。但他呼吸微弱,時斷時續,時有時無,且始終無法清醒過來。
兩個老頭兒苦思冥想,皆是一籌莫展。
日復一日,事情沒有任何起色。
每一日,李若鴻與莫大夫不是圍著崔珩打轉,就是把衡山上的醫書、毒經搬出來,看一本丟一本,埋首研究。他們會準時來到崔珩房中,把他翻過來翻過去,好像鍋裡攤大餅那樣,生怕哪一面躺久了就會散發糊味。後來他們把這一招教給了薛採,讓她每兩個時辰幫崔珩翻身,活動筋骨。薛採自然是半點兒也不敢馬虎,做得一絲不苟。
日子一晃到了五月十三。
將近半月過去,崔珩仍然沒有要醒的跡象。忙亂中,薛採倒是記起一樁要緊事。是日,她像往常一樣一口一口將藥餵給崔珩,然後親了親他冰涼的唇角,起身去找李若鴻。
她師父與莫大夫也如往常一般坐在書堆裡,聚精會神翻閱著,堆積成山的醫書幾乎掩埋了兩人的身體。房間裡無處下腳,薛採停留在門口,屈指敲了敲門框。
預料之中,兩人心無旁騖,誰也沒有應答。
莫大夫拍了拍李若鴻肩膀,指著竹簡上一段模糊不清的文字道:「哎,李老哥,快看這上面記的是什麼?」
李若鴻接過竹簡,定睛細看,面上先是一喜,而後愁雲籠罩,「這是百年前留下的竹簡,先不論上面記載的內容是否真實。單單是百年之後,那仙草是否還留在琉球王宮就讓人心生疑惑。指不定被哪一任琉球皇帝吃掉了,這當皇帝不都追求壽與天齊,身邊有如此神奇之仙品,還能忍得住不吞進腹裡,自個兒享用?若是僥倖沒被吃掉,過去百年之久,保不準已經腐爛成灰。若是僥倖沒有腐爛,這般貴重之物,琉球捨得讓出來?人不是剛在淮海打了敗仗,正眼巴巴盼著崔珩入土為安,永絕後患呢。」
「得了,得了。」莫大夫氣道:「你就不能盼著點好?」
「不過是一次次失望後,認清事實罷了。」李若鴻長籲短嘆:「可惜啊,這般厲害的角色。」
莫大夫似被觸動,與李若鴻一道兒搖了搖頭,唉聲嘆氣。薛採重重捶了三下門,兩人這才從惋惜哀嘆中回過神,直起脖頸望向門口。
薛採攤開手,「竹簡拿過來,我瞧瞧。」
李若鴻一把按住竹簡:「瞧了也沒用,徒增煩惱而已。」
「師父,這麼悲觀的話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薛採繼續攤著手,威脅道:「不拿過來,我進來搶了。到時候若是使了蠻力,傷著師父,勿謂言之不預也。你也知道崔珩一直不醒,我心緒壞得很。」
薛採尚未動手,莫大夫已從李若鴻手裡搶來竹簡,丟過去,「你自個兒看吧,沒兩個字。你師父是自暴自棄,才會說出那番言論,不像老夫,越挫越勇。崔珩一日不醒,老夫就每日換個法子給他治。九九八十一招,總有一招能夠靈驗。」
李若鴻手扶膝蓋站起來,彈了彈白袍上沾染的灰塵,道:「此言差矣,我也不是自暴自棄,而是連日來沒吃頓好的犒勞五臟廟,心情糟透了才會口吐晦氣之言。崔珩,我當然得繼續治,活一日治一日。我偏不信我行將就木時,崔珩還醒不過來。」
薛採趁著兩人拌嘴之際,一目十行看完了刻在竹簡上的文字。誠如莫大夫所言,上面沒多少字,大意是琉球慧文王從僧人妙如手中得到一株仙草,有起死回生之效。
瞧著倒像是志怪小說中才會記載的內容。
薛採從竹簡上抬起目光,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之事,「師父,我與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