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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娘們還來不及阻止,薛採已經拿起酒壺,仰起脖子,咕嚕咕嚕灌了進去。烈酒如火焰,噼裡啪啦的,一路從嗓子眼灼燒到了胃裡。
喝完後,薛採打了個酒嗝,忍著難受笑嘻嘻道:「好喝,不愧是給城主大人準備的,一定是多年珍藏。」
「我的親娘嘞!」一位廚娘率先反應過來,猛然奪下薛採手裡的酒壺,搖了搖,裡面空蕩蕩的,儼然被喝得一滴不剩,「這酒是老城主留下的。蕭夫人說今晚一切都得用最好的,我們才鬥膽搬了出來,就剩下這最後一壺了。」
「原來是恩公的酒,難怪如此醇厚。」薛採見廚娘們像霜打的茄子,臉色很是難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哎呀,你們不是說我是城主身邊的大紅人,放心吧,他不會怪罪下來的。話又說回來,你們為何這麼聽徐夢潔的話,瞧把你們使喚的,一個個的忙得滿頭大汗。」
「還不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嘛。」一位耿直的廚娘道破了其中玄機。
酒勁衝上了腦門,薛採暈暈乎乎的,也聽不清楚對方在講什麼。她扶著桌案踉踉蹌蹌的往門外走,心裡暗罵自己真是愚蠢,找個機會不露痕跡的把酒壺碰倒就是,何苦全部吃進自己的肚子裡。
她體內有萬蠱之母,想來催/情藥奈何不了她。可她酒量向來淺,一整壺下去,還不把胃裡攪得翻天覆地。可奇怪的是,她蹲下/身嘗試了好幾次,竟什麼也吐不出來。
薛採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回到臥房,連忙把自己往床上一拋,心裡想著睡上一覺應該能緩解過來。
不管怎樣,好歹沒讓徐夢潔得逞。也不知她在打什麼壞主意,不惜毀掉自己的清白。
華燈初上,水榭四周輕盈的紗簾在徐徐晚風的吹拂下,時卷時舒,曼妙起舞。
燭下看美人,更覺賞心悅目,尤其是今夜的徐夢潔盛裝打扮過,穿了最華麗的衣裳,畫了最精緻的妝容,當真是俏麗若三春之桃,華貴如月下牡丹。
她一個人對著一桌子菜,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情緒難免有幾分忐忑。
過了今晚,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徐夢潔如此思量著,給自己斟了杯酒,正要喝下去壯膽,驀然想起酒裡摻了藥粉,就把杯中之物全灑在了地上。
崔珩到來之前,可不能自亂陣腳,率先喪了神志。
又等了片刻,仍遲遲不見崔珩現身,徐夢潔有些著急了,目光透過輕紗,時不時望一望天色。
她不由想起幾日前,沈媽媽跑來她面前獻策,當時第一反應是拒絕的。
不可否認,她渴望得到崔珩,希望牢牢地將他掌控在手心裡,但自小受禮數薰陶的人,很難拋開最後的廉恥與自尊。
而沈媽媽恰如其分的道出了她深埋心底的想法,從旁鼓勵,讓她有了豁出去的決心。
誠如沈媽媽所言,不管過去的她地位如何尊貴,都與現在的她毫無幹係。如今她寄人籬下,仰人鼻息,只能以崔珩對蕭珏的承諾為依靠,時刻提心弔膽的,害怕崔珩會反悔,會把他們母子交出去。
所以,她與崔珩之間必須得有更深的糾葛。她一介弱女子,能作為籌碼的也只有自己了。
名節固然重要,可難敵她的野心。而死了的人,總該給活著的人讓路。坦白說,如果蕭珏能贏過蕭憫懷,她何至於落到這般田地,受了數不盡的白眼與難堪,是蕭珏虧欠了她,她不過是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徐夢潔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有錯,末了竟還有一絲委屈。
眼下萬事俱備,只差崔珩。
他怎麼還不來?
「夫人,您別傻等著了。老奴派了個機靈的丫鬟前去打探,城主大人申時就去了薛姑娘房裡,呆了一個多時辰還沒從裡面出來,大抵是不會來這邊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