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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清醒過來,忍著頭部的劇痛,努力的睜開似有千鈞重的眼皮現自己躺在路基下面的田地裡的一副擔架上,自己的旁邊有幾個醫護人員正在忙碌給自己做著醫療保護措施,還有一張雨帶梨花的臉看著他,自己的手被她緊緊地握住。他努力的想擠出一個笑容示意自己沒事,想安慰一下對方,但是他感覺平時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此刻卻難於登天。他看到慧嫻張開嘴說了幾句話,他努力的想聽聽請對方說什麼,可是耳邊只有嘈雜一片的聲音,他提起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握緊了她的手,想抬起頭來,慧嫻連忙停下頭,老董艱難的在她耳邊用自己感覺用近乎嘶啞的聲音說出了一個字,但在慧嫻耳朵裡卻似輕輕囈語「包」,然後眼前一黑,感覺自己渾身越來越輕就好像長出了翅膀一樣,在他前方不遠的地方好像有一個光明的出口,於是他帶著滿懷的喜悅在一片黑色的虛空裡向遠處的光明輕盈的飛去,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可是彷彿觸手可及的光明卻離他越來越遠,直到自己感覺要筋疲力盡了才緩緩的降落,下沉又重新回到了無盡黑暗的懷抱。
「這是誰的哭聲,黑暗裡怎麼會有哭聲,我這是在哪裡啊?」老董忽然感覺剛才還輕盈無比的身體,此刻卻是猶如被包裹在千年的堅冰裡一樣,就連想動一下手指都成為了一種奢望。他慢慢的在積蓄力氣,終於他感覺自己的眼皮子動了一下,接著感覺身上的那層堅冰似乎在慢慢的化去,先從頭部到頸部,再由頸部到腰部,最後老董感覺就連小腳趾又重新地屬於了自己。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明白了哭聲從哪裡來的,曉冉趴在自己的身上還在哀哀地哭著。老董伸出自己的左手很自然的摸了一下她的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輕地問了一句「曉冉你在哭什麼啊?」
曉冉剛才從老董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裡出來,走在走廊裡回想起醫生話令她愁腸百結,他由於腦部受到撞擊,在大腦的腦幹部位有淤血,造成了他快兩個星期昏迷不醒的根本原因,至於淤血是目前手術無法解決的問題,這就看病人自我恢復能力了,但是照目前的狀況看極有可能他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直至生命的盡頭,也就是成為一個植物人。回到病房裡看到老董好像沉睡的樣子,往事的種種湧上心頭想起他們從素未平生到相識再到相知相愛步入結婚的禮堂以及婚後的生活一點一滴。她完全拋去樂在外人面前的堅強,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跑了過去趴在他的身上肝腸寸斷的哭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有人在撫摸著自己的頭,接著耳邊傳來令她熟悉之極的聲音。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慢慢的抬起頭來,是他是他,他醒過來了,嘴角還掛著令她熟悉萬分的笑容。她伸出自己顫抖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龐,今天還沒有幫他刮鬍子,硬硬的鬍子茬調皮地柔柔地扎著自己的手心。老董伸出手來將她的手握住,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臉上,兩目相對不知過了多久。曉冉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猛地站起身來,跑了出去,用自己全身的力氣高興的喊了起來「醫生醫生,我丈夫醒了,我丈夫醒了。」。
過了一會兒,走廊裡常來一陣急促而又雜亂的腳步,門幾乎被撞開,一群醫生跑了進來。其中的一個醫生掏出手電翻開老董眼皮照了照,然後伸出四根手指問他是幾,老董如實回答,然後又拿出聽診器在他的身上來回地快地移動著,然後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錘敲敲著敲瞧那,過了一會可能覺得不太過癮,乾脆不用任何儀器的輔助伸出手來在老董的身上來回的捏來捏去,力道還奇大,令老董的牙縫裡不斷地出絲絲的倒抽冷氣的聲音,最後他意猶未盡戀戀不捨的看著老董嘴裡喃喃的說「奇蹟,真是一個奇蹟。」,然後向眾人分配任務,對老董做了一次全面而又細緻的檢查,等各項資料出來以後,他仔細認真的的看了好幾遍,然後滿面笑容的對老董說「小夥子,待會我們再做一個核磁共振,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可以很高興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