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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慟大師道:“不錯,羽羅仁那傻小子大包大攬,向敝寺承諾蓬萊仙會之前,必定找出近日以魔教十六絕技殺害七大劍派弟子的真兇,老衲料他到時鐵定兩手空空,全無線索。哼,屆時看他如何交代!”
一愚大師道:“老衲明白了,屆時魔教教眾絕不會坐視教主受辱,必定有所動作。師兄那時候振臂一呼,蓬萊仙會上正道高手雲集,又有三大聖地坐鎮,要剿滅魔教並非難事。
“而丁原等人與魔教交情深厚,斷不會坐視不理,一場血戰之下,師兄的眼中釘幾乎可拔除殆盡,甚至可以從此凌駕於三大聖地之上,可謂一舉多得。
“如此說來,師兄心中其實十分清楚,兇手絕非魔教中人。”
一慟大師傲然一笑,道:“那是自然,天下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老衲?真正的兇手是誰,老衲早心中有數。只等魔教一滅,老衲再揪出這個幕後真兇來,何愁各派不對雲林禪寺感恩戴德?”
一愚大師沉默著,借油燈如豆的燈光,細細端詳對面這位面露得色、與自己同門數百載的人,半晌方道:“師兄,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一慟大師聽出他話裡的譏諷之意,嘿然冷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敝寺的大業,而今多死幾個弟子又算得了什麼?”
一愚大師頷首道:“所以,老衲縱走丁施主,對於師兄來說,其實也無關緊要。”
一慟大師道:“若非如此,老衲豈會容你?師弟,你我同門三甲子,雖見解不同生出許多不快,但終究是一師所出,淵源匪淺。就算不贊成老衲的行事,也希望你不要橫加插手,破壞攔阻。”
一愚大師悠然笑道:“既然師兄有此擔心,為何還要將實情告訴老衲?”
兩人各含深意的目光交織碰撞在了一處,洞中久不聞人聲。
似乎過了好久,一慟大師長長透了口氣,說道:“這些想法日夜在老衲腦海中轉動,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有誰能瞭解老衲為了敝寺基業中興的一片良苦用心?你儘管一直反對老衲,可也只有師弟你,才配得上與老衲聊上幾句。”
一愚大師忽然體會到埋藏在他心底的孤獨與寂寞之情,輕輕一嘆道:“師兄,你真的選錯了路,如今回頭,時猶未晚。”
一慟大師悵然一笑,仰頭道:“晚了,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無法回頭了。師弟,你好自為之,萬一老衲不幸敗亡,雲林禪寺還需要你出面收拾殘局,這也是我一直將你留到今日的最大原因。”
一愚大師驀然生出無話可說的感覺,只得沉聲道:“師兄,保重!”
一慟大師望著自己的同門師弟,竟似有無限感慨的點點頭,起身道:“老衲也該走了。說不定,這就是你我最後一面了。”
一愚大師也跟著站起來,說道:“師兄,我送你出洞吧。”
一慟大師頷首道:“也好,咱們便走上你我二人的最後一程。”
兩人抬步走向洞外,腳步聲漸漸遠去,石洞內又恢復了寂靜。
丁原掩身秘道之後,頓時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他終於知道了誰才是真正陷害老道士的兇手,也清楚了一慟大師不可告人的陰謀。比起這些來,一慟修煉魔教十六絕技,殺害無為方丈,都成了次要的事情。
可以預見,如果蓬萊仙會前,阿牛無法查出真兇,一場將致魔教滅頂的血戰,便迫在眉睫。多少人捨生忘死,莫名其妙的拼殺鏖戰,到頭來稱心如意的,僅一慟矣。
當日紅袍老妖欲與阿牛結盟,共抗天陸的計劃,相比起一慟的處心積慮,簡直如三歲孩童的夢囈一般可笑。
而更令丁原頭疼的是,他就算了解了一慟大師的野心,眼下也無法揭穿。
除非阿牛能抓出暗殺七大劍派弟子的真兇,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