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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野天營救虎威營出奇的順利,對於他來說,帶著一千多小弟穿行在這茫茫群山之中,打仗完全是憑得運氣,如果還有別的,那隻能說還是運氣。一千人,若是每人開著一輛賓士或者寶馬穿行於平坦的大街,絕對是一副極其壯觀的景象,然而對於師野天他們來說,靠著兩條腿走路,千把百人在山中根本還不如一個狼群人多勢眾。
於是師野天就又多了兩千兄弟,他們被分配在四個軍中,組成一個又一個相對獨立的戰鬥小組。現在的師野天,已經成了真正的一個郎衛,他的手下,有將近四千人的隊伍,距離滿建制的一個郎衛軍只有幾百人的差距。
現在,師野天的底子厚了不少,說話也硬氣了不少,就是嘛,小弟多大哥才牛叉,沒兵沒將你一個光桿司令就算再有陰謀詭計再有雄才大略又有個屁用!人是群居動物,要不幹嘛沒事找事弄個社會亂七八糟的瞎折騰。
但是師野天沒有想到的是,四千多人在山林中穿行,很快就遇到了麻煩。這麻煩不是來自於敵人的威脅,也不是來自於糧草的供給不足,更不是來自於部隊之間的混亂,而是來自於天災,一個他本應該想到但沒有想到的天災疫病。
山中濕熱的潮氣蒸騰著,密集的林木遮擋了原本猛勁的山風,腐敗的枝葉混和著數野獸遺骨的屍氣瀰漫成一團又一團令人眩暈的瘴氣。在山中穿行的人是躲不過這些的,他們必須要接受這新一輪的考驗。
瘴氣,本來就是行山者的惡夢,在古代就被神話為叫做一種魑魅的鬼怪。
一批一批計程車兵倒下去,渾身爛瘡,襠裡流膿,腳氣病折磨得士卒們沒有了力氣走路。
師野天是一名醫師,自然不會相信什麼鬼怪。但是他也沒有對付這種瘴氣的法子。因為這些東西一是他沒有學過,二是學的那裡根本就派不上用場,軍中的藥草大部分都是金創藥,解毒的藥本來就少,而且這些瘴氣各不相同,遇上之後症狀不一,令他也是大為頭痛。
「操!這樣到瞭望野和平谷,我就又剩光桿司令了!」師野天一籌莫展,他惟一能做的便是用行軍鍋煮上一鍋鍋的解毒草藥,然後讓士卒們用麻布浸了帶在身邊,遇上瘴氣的時候便掩住口鼻。
這個方法確定好用了許多,但是那些已經沾染了瘴氣計程車卒痛苦還是沒有解除,師野天不得不分出一千多人或抬或攙著他們行軍,雖然不趕時間,但是總在這山中拖著,沒有一個固定的營地,隨時會突襲一下的狼群、蛇群,還有那些在山中神出鬼沒的東夷蠻軍,都會將他們帶到死亡。
「你們原來的虎威軍是怎麼透過這此瘴氣的?」大帳之中,師野天叫過一個身著鐵甲的紅臉校衛。這是虎威軍原來的一名校衛,現在又成了怒獅軍的校衛,他的名字很怪異,叫做厄離。
厄離一看就是那種只會打仗不會說話的人,吭哧了半天,也沒想起怎麼回事,說起話來吞吞吞吐吐:「沒有……就是跑,誰沾上了誰倒黴!」
「操!這是什麼邏輯?難道生死由命不問天?!」師野天驚詫道,他實在不能想像一支浩浩蕩蕩的千軍萬馬被瘴氣趕得如同逃命一般,數染上瘴氣計程車兵漸漸掉隊,渾身生滿爛瘡,流著血水,在地上力的呻吟掙扎,然後痛苦的死去。
生氣歸生氣,但是事實上,除了師野天,其他的商軍也只有聽天由命,見到瘴氣撒丫子猛跑。師野天不屑於像他們一樣,也不忍像他們一樣,更不能像他們一樣,他所做的都是為了士卒。「不放棄、不拋棄,不丟下一個兄弟!」師野天在黑社會的日子裡,記得最多得還是義氣。
十幾天後,怒獅軍已經快要稱為病獅軍了,士卒體力和心力消耗極大。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們可能並不畏懼刀劍,並不害怕死亡,戰場上他們會勇敢拼殺,血氣會激起他們的鬥志。然而,在這疫病瘴氣面前,他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