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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蕭回家的時候,亦舒還沒有下課。
他回房間換了身白色簡單舒適的衣服,逕自去了院子後頭的健身房。
片刻——
喬嬸推門進來,面色有些尷尬的看著他。
他拿過一旁潔白的毛巾擦去臉上淋漓熱汗。「怎麼了?」他開口,氣息有些微的喘。
汗水打濕頭髮,顯得有稍微的凌亂,狂野中乾淨的氣質仍然不減。
「那個……是亦舒小姐的事,要和先生說說。」喬嬸臉上的尷尬沒有減退幾分。
他眯了眯眼。
「你說。」小妮子又有什麼事?
「亦舒小姐已經十五歲了,身體發育到這年齡,差不多該換塑身內衣了。」喬嬸挺疼惜孑然一身的小丫頭,凡事都會儘可能的替她想得周到。
塑身內衣?
乙蕭斂了斂眉。
和小妮子一起睡過好幾個晚上,他根本沒注意到她的這些。
「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多,我又抽不開身。讓張武帶小姐去買,又怕她害羞,所以和先生說說。」
「我知道了,晚些等她回來,我帶她去。」平緩的點頭,臉色坦然。
帶小丫頭去逛內衣店,想想覺得有些好笑。
…………
晚飯後——
即使晚上八點已經過了,大賣場裡,來往的人也依然很多。
在亦舒強烈要求下,乙蕭推著推車,在一排排貨架前經過。
她彎著身子,忙得不亦樂乎,像搬山一般,堆了一大車零食。
「亦舒。」他把她抓起來,「夠了!」
她眉頭揪起,「好小氣!再搬點又吃不垮你!」
和他相處了這麼久,即使他一直都那麼低調,但她也看出來了,她的這個靠山真的很有錢!
至少讓她啃一輩子也啃不垮。
「零食吃太多了,對身體不好。」他捏了捏她纖細的手腕,「你太瘦了,像只小猴子。」
抱著她,真的會被她的骨頭磕到發疼。
「小猴子?一隻會蹦會跳,會啃零食,還很可愛的小猴子!」她兩手拉下眼皮,傻呵呵的朝他扮鬼臉
這隻小猴子……還很喜歡,很喜歡……乙蕭……
「是調皮的小猴子!」他拉過蹦蹦跳跳的她,將冒失的她護在自己能保證的安全範圍裡,「人多的地方不要亂跑。」叮囑一聲,眼底的笑意好暖。
「沒關係,就算跑掉,我還是會回來的。」親暱的抱著他的胳膊,她甜甜的笑,「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叔叔這個大傻蛋可以讓我賴上一輩子。」
一輩子……
第二次,聽她提到一輩子……
心,還是輕微波動了下。他湛黑的眸子,深邃了幾分。
笑著沉吟了好半晌,他揉了揉她可愛的頭頂,「傻瓜!」
簡單的兩個字,沒有笑意,反而有些暗沉。
她,真的太單純……
以為說好了一輩子,就真的可以一輩子。所以,她可以許諾得這麼輕巧。
殊不知,這個世界,複雜得完全超乎她的想像。
未來會是怎麼樣,誰都無可預料。
也許有一天,等他漸漸老去,她卻還是青春年華時,她會發現,曾經說過要依靠一輩子的人,現在在她的生命裡,已經沒了意義……
…………
在內衣專店前,乙蕭頓了頓腳步。
目光微微逡巡過琳琅滿目的內衣店,收回,又淡淡的掃了下亦舒的前胸,很快挪開。
她還是熱衷於寬大的衣服,所以……
根本無法看出來她半點正常的發育。
「叔叔,你好像也有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