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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嚴玉闕接了豆豆去嚴府小住之後,嚴玉闕就一直沒見過琉琦。
雖然之前也有很長時日沒有見面,但都不似這次一般有種宛如隔世的恍惚,琉琦留了嚴玉闕在錦麟布莊裡用晚膳,晚膳之後,嚴玉闕還陪著豆豆練了一會兒字,琉琦將豆豆趕回自己房裡繼續寫,又讓恭喜重新上了一桌小菜,美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嚴玉闕也沒問他什麼用意,徑直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給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斟第二杯的時候才道:「這段時間,我突然想起很多過去連玉樓還在嚴家時候的事情……」
琉琦也在桌邊坐了下來,給自己斟了一杯,端起酒盞卻沒有遞到嘴邊,只是掂在指尖轉玩著,沒出聲,於是嚴玉闕便自己往下說了下去。
「也不是不記得,就是之前只要一想起就忽視過去,不然就是丟到一旁不讓自己再去想,直到豆豆在綾錦院裡的事情……」
琉琦轉著酒盞的動作猛地一停,「豆豆?豆豆發生了什麼事?」
嚴玉闕想了一想,沒有絲毫隱瞞,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出來,甫一說完,原本平和的氣氛也煙消雲散,琉琦重重將手裡的酒盞往桌上一擱,「啪嗒」一聲,酒液灑了一桌子。
「嚴玉闕,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豆豆,豆豆還那麼小……要是真被你把手剁了,他這輩子要怎麼過?況且……況且那個孩子說不定是你的親兒子,嚴玉闕你還真的狠得下心,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琉琦氣得肩膀都發了顫,雖然平時他對豆豆很是嚴厲,但畢竟如他所言,豆豆是他帶大的,自然是有感情的,不然豆豆也不會這麼黏他,而每每在嚴玉闕面前教訓豆豆,也不過是為了讓嚴玉闕不舒服,但此刻一聽嚴玉闕對豆豆所做之事,只恨不能上去咬下他身上一塊肉,以洩心頭怒氣。
「我還在想這太陽估計得打西邊出來了,你嚴玉闕居然會來做善事,原來是有這樣的前因後果,你這根本不是做善事,不過是為了安撫豆豆的情緒做戲給他看罷了!」
嚴玉闕被琉琦指著鼻尖怒罵,起先還不聲響,只是一杯又一杯的灌著酒,琉琦備的雖非烈酒,但清冽甘醇,後勁很足,嚴玉闕又是這樣猛喝,沒幾杯下去就紅了面頰,再聽琉琦的罵詞就坐不住了,驀地將手裡的酒盞往桌上一拍。
「住口!」
那模樣把琉琦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身子撞上身後的高腳花凳,花瓶搖搖欲墜,琉琦背了一隻手到後頭才險險扶住,接著定定地看著有幾分醉意的嚴玉闕。
其實就這幾天的功夫,他感覺到嚴玉闕身上透來的氣息和以前不太相同,往日裡總是一派傲慢冷漠的表情,彷彿凡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誰也無法幹擾到他……但是今日,他在嚴玉闕的眼睛裡看到了疑惑和迷茫,看到了彷彿是深陷在泥潭中不知所措的驚惶,昔日的傲慢冷漠不知被他卸到了哪裡,沒了那份淡定與從容,看起來和普通人無異。
嚴玉闕那麼發作了一下之後卻再沒有聲響,將那個翻倒在桌上的酒盞扶了起來,重新斟滿之後再次遞到嘴邊。
琉琦鬆開扶著花瓶的手,箭步上去,停住了他那隻手,將杯盞從他手裡取走,「大人你醉了……不要再喝了……」
「醉?」嚴玉闕抬起頭迷濛著雙眼看向琉琦,接著「呵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身子斜斜靠上桌子,有些疲憊似地用手撐著額頭,「我倒是還想再醉一些,醉到不省人事最好……你知道嗎,這些時日我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腦中浮現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