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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門框的曹嬪站得筆直,在聽見這聲三皇子後,身體微微晃了下。
……
冬夜,護城河畔已經沒了人,只有水流從結冰的河面下緩緩流淌。過福佝僂著背,提著一盞燈籠,從小路下到河灘,再鑽到了一處橋洞下。
今日是三皇子楚予池的忌日,宮裡不允許燒紙,娘娘一整日不吃不喝關在房裡,他便找個由頭出了宮,藉機給三皇子燒上幾刀紙。
燒至一半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燒這麼紙錢有何用?亡者又收不到,無非是便宜了那些小鬼。」
過福從來不喜和人接觸,在宮中時便裝聾作啞,可此時被這聲音嚇得忘記了耳聾的事,陡然轉回身,發現後面大石上,不知何時已經坐了個人。
那是名中年僧人,面容瘦削,眼睛狹小,在燈籠的光照下,左邊唇上一個淺淺的傷疤也清晰可見。
過福今日穿的常服,並不是太監裝束,所以只作沒聽見,轉回頭繼續燒紙。
「貧僧談不上通天地,卻也能感知鬼魂。你祭拜的這人不是壽終正寢,可以說死於非命,所以亡魂心懷怨氣,常積不散。而這口氣不除,他永遠也投不了胎,成為孤魂野鬼,被其他小鬼欺凌。你今晚燒的錢他收不到,收不到啊,只白白便宜了那些小鬼。」
過福心有怒氣,卻不敢聲張,只想快點燒完紙便回宮。可那僧人竟走到他身旁蹲下,繼續說道:「亡者年紀不大,但這怨氣衝天啊……如若沒看錯的話,乃是被自己的血親害死,所以心生恨意,遲遲不肯去投胎。」
過福的手顫了顫,接著又拿起一張黃紙,沉默地繼續點燃。
「哎,再不送他投胎的話,錯過了開鬼門的最後時辰,那就晚啦,晚啦……」僧人站起身,一邊搖頭一邊往岸上走去。
聽到這聲晚了,過福再也忍不住了,沙啞著嗓音把他喊住:「大師,敢問大師,要怎樣做,才能送走亡者?」
僧人站定腳步,背朝過福緩緩道:「要解決的話不難,但你必須得付出很大的代價。」
「只要能讓亡者安息,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行,哪怕是我這條命。」過福嘶聲道。
僧人深思片刻後道:「要讓亡者安息,便得了卻他未了的心願。亡者並非壽終正寢,那唯一的心願便是除掉那名害死他的人。」
「除掉害死他的人!」過福赫然起身,火盆裡跳躍的火光,映照出他蒼老雙眼裡的恐懼。
僧人微微側頭,似是嘲諷般嗤笑一聲:「怎麼?不敢嗎?剛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行,哪怕是你這條命,結果是空口而談,空口而談……」
過福見那僧人轉身又要走,咬了咬牙道:「要除掉害死他的人,並非是我不敢,而是我根本辦不到,連線近他都沒有機會。」
僧人轉頭打量他,似是看出了他的決心,片刻後笑道:「貧僧倒是有辦法,只要你能拿到想除之人死去血親的生前物品,並且是沒有沾染過死氣的,便可以讓那人慢慢衰竭,像是患了藥石罔顧的病症,查不出來任何原因,直到最終死去……」
……
凝萃宮院子裡,幾人都沉默地聽著過福的講述。
過福說到這兒,滿臉淚痕地看向楚予昭:「因為要對著屍骨施法,老奴也沒法隱瞞,只得講出被施法的是四皇子,屍骨在龍蟠皇陵,可那行腳僧居然說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交給他去辦就行,讓老奴只需要找到四皇子的生前物品。」
「四皇子年幼時很愛看老奴雕刻小玩意兒,也會拿著自己喜歡的木雕給老奴看,有次便遺落了一隻木馬在老奴這兒。老奴本想還給他,結果四皇子就出了事,那木馬就沒來得及還回去。」
洛白聽到這兒,忍不住小聲道:「你做的木雕我也很喜歡的。」
楚予昭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