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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此事說來複雜。&rdo;雲鶴想了想,&ldo;不給糧,不給兵,如何打仗?齊將軍能在那般狀況下抵住敵國進軍,實屬不易。&rdo;
&ldo;那塔際是什麼情況?&rdo;齊騖道,&ldo;您說塔際已經覆沒了,那現下的塔際都是什麼人?&rdo;
&ldo;我猜想,那是你父親給你們齊家留的一條後路。&rdo;雲鶴道,&ldo;齊府中的一部分人藉由戰死之名,轉去塔際。&rdo;
&ldo;後路……&rdo;齊騖想起見到的那幾個哥哥,&ldo;那麼我大哥齊驍……&rdo;
雲鶴點頭:&ldo;是的,也沒有戰死,應當也是在塔際。塔際是個小國,在西北之外的荒漠流竄。朝廷只知來犯的幾個小國都退出羅那邊境,並不知曉塔際實則已覆滅。那時候,皇帝對你父親十分忌憚,你父親自然察覺到了,恰逢這個機會便將他們轉出去了。&rdo;
&ldo;原本留在府裡的二哥與嫡姐也不見了,也是去塔際了?&rdo;齊騖回想起來。那時候府裡的嫡系都不見,恰巧府裡亂,便沒有人議論,想來也是父親特意交代過了。只不過,父親將嫡系都送走了,而今日見到的三哥、八哥和十哥都是庶子,他們都是庶子裡武藝不錯的,所以父親也帶走了?那麼,剩下與父親一起赴刑場被斬首的,都是對父親而言沒什麼用處的?他悽然一笑。
&ldo;這個我不太清楚。&rdo;雲鶴道。
&ldo;被斬首的兄弟姐妹,父親就不要了?&rdo;齊騖難過道。他要不是被大司農救出,也是淪落到斬首一步。
&ldo;我想,不是你父親不想救,而是全部轉出的話,勢必會讓皇上察覺。&rdo;雲鶴道,&ldo;不然,他也可以不必受那凌遲之苦,帶著你們全部人去塔際。&rdo;
齊騖埋頭沉默了許久,才道:&ldo;大人,你救了一個沒用的人。&rdo;
&ldo;小馬兒,你在怪我嗎?&rdo;雲鶴道,&ldo;我沒能將你其他哥哥姐姐救出來。&rdo;
&ldo;不是,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哪裡會怪您。&rdo;齊騖道,&ldo;現下想來,斬首的兄弟姐妹都不會武,而我也是學了沒多久,父親定是覺得我們是拖累。&rdo;
&ldo;你可知塔際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的?&rdo;雲鶴問。
&ldo;很窮,很苦。&rdo;齊騖道。
雲鶴點頭:&ldo;那兒是一片荒漠,風起時黃沙漫天,只有在春日裡能看見一點綠,可春日裡多的是成群的野獸,他們並沒有辦法種糧食。沒有一定武力,很難在那兒生存下去。&rdo;
&ldo;就是那樣,我也是希望被父親挑中的。&rdo;齊騖頹然,&ldo;至少說明我不是一個無用的人,也不會被丟棄下。&rdo;
&ldo;你只是年幼,&rdo;雲鶴道,&ldo;廖師傅一直稱讚你有天賦,跟他學得特別好。現下的你若是放到那時候,定會被你父親選走。&rdo;他頓了一下,&ldo;而我也沒機會帶走你。&rdo;
齊騖沉默,說起來若不是有赫大人,他早與兄弟姐妹一起被斬首了。赫大人救下了他,並沒有任何敷衍,而是找了這麼好的武師來教他武藝。若沒有赫大人,便沒有現在的他。他欠赫大人許多許多,以後該怎麼還?
&ldo;這樣,你現下當屬一等高手,而我正要出使若彌,你便跟著我一同去,保護我一路安全,可好?&rdo;雲鶴看著他蔫蔫的模樣,便如此建議。比起在這兒瞎想,不若給他找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