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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哭什麼……&rdo;白問花慌了,&ldo;我都沒哭,你哭什麼?&rdo;
&ldo;你自己都不會委屈!?&rdo;劉歸望氣急敗壞的罵,&ldo;你怎麼什麼時候都能笑!?你就不會可憐可憐自己嗎!?&rdo;
&ldo;……可不是你說的嗎。&rdo;白問花拿袖子替他抹了抹淚,道,&ldo;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叫我別哭了,你喜歡笑得好看的。&rdo;
劉歸望更堵心了。
這個人剛被救下來渾渾噩噩,體弱又拿不動劍,每日每日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為什麼活著,只記得沒人想讓他活著,一點聲響都能哭啼起來。
後來險些又要進了虎口,讓他親手劫了下來,救了命。
對劉歸望來說不值一提的事,隨口一說的話,全成了一根堅不可摧的堅骨,暗中貫穿了白問花的一生,好讓他能抬起頭,能向前走,能有份期待活著。
他說你不要哭啦,白問花就真的再沒哭過。
劉歸望從來不知道無心的一言一語能如此影響一個人。
&ldo;走。&rdo;劉歸望低著頭,深吸一口氣,復又顫著吐出來,咬了咬牙才道,&ldo;回去之前,陪我去個地方。&rdo;
白問花被他拉了起來,一路走到了劉蒼易中午時候帶他來的墓碑前。白問花還沒問些什麼,劉歸望就坐了下來,一副要和他娘徹夜長談的樣子。
天色已暗,風吹得柳枝條沙沙作響,湖面泛著銀白,倒映著皓月。
&ldo;娘。&rdo;劉歸望深吸一口氣,道,&ldo;我又來了。&rdo;
&ldo;娘,我昨天剛跟你說過的,這就是我的人。我今天發現,他就是個傻逼。&rdo;
白問花站在一邊:&ldo;……&rdo;
&ldo;什麼委屈都自己憋著,苦了也嘻嘻哈哈看著就感覺是個神經病,他喜歡我的時候我冷嘲熱諷還大打出手,他明明都能把我按在牆上揍,也沒對我動過真格,也笑,一直笑。我才知道,因為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無意間說了句我喜歡愛笑的,所以我,我現在……&rdo;
&ldo;……我現在,我想對他好。我什麼都能給他,真的。&rdo;
&ldo;娘,從此以後,我想讓他好過一點。&rdo;
&ldo;不對。&rdo;他聲音發顫,卻又咬著牙斬釘截鐵道,&ldo;我一定讓他過得好好的,誰都不能讓他受苦。&rdo;
&ldo;你若有在天之靈,就也保佑保佑他吧。&rdo;
&ldo;他太苦了,我心疼。&rdo;劉歸望紅著眼睛,一字一句道,&ldo;娘,我喜歡他。&rdo;
&ldo;我想一直看著他。&rdo;
殘陽如血,這個時候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方才還縈繞在腦海中的記憶如黑暗牢籠般把白問花困住,此刻卻被人悉數斬破了。
被他。
白問花笑了一聲,笑得聲音抖了一下,眼前有些模糊了。
一片風聲呼嘯,村子裡戶戶緊閉,處處積著灰塵,殘垣斷壁,不知何處傳出了腐臭味道,一副許久都沒有人使用過的樣子。
季為客不認識眼前這村子,奇怪道:&ldo;這是哪?&rdo;
&ldo;這是哪?&rdo;沈問瀾反問道,&ldo;季先生,你在這裡教了五年書啊。&rdo;
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