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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春陽掃過四周,只見周圍空無一人,只火燭隨風而動,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他心中更是確定這是陰曹地府了,又怕又惱,乾脆道:「誰讓你還真打算生下那個孽障的。我除了他,也是為了我們倆好。」
「為了我們倆好?」鄭月兒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呵道,「是為了我們倆好,還是為了貴人你自己的前途,你心裡清楚。」
這話不知如何就點著了武春陽的怒火,他惡向膽邊生,一伸手就掐住了鄭秋月的脖子,猙獰道:「賤婢!當初活著我能殺了你,想來就算做了鬼你也沒什麼可怕的,我照樣能讓你魂飛魄散!」他說著手上使勁,企圖擰斷鄭月兒的脖子。
可奇怪的是,鄭月兒本該氣都喘不上來了,偏偏還笑了。武春陽心中愈是懼怕,下手力氣愈是狠。
然而下一刻,武春陽就見鄭月兒抬起了手,攥住了他的胳膊,不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被掀翻在地了。
武春陽只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要斷了,四周嘈雜了起來,好像還有人在哭。他喘著氣聽了一會兒,竟覺得這哭聲還有點耳熟。似乎,是他祖母?
他猛地睜開眼,爬起來往哭聲方向看去,原來那架水墨屏風後,竟滿滿當當坐了好些人,那不住哭泣的正是他的祖母,樂平縣主。此時她正跪到在地,向一個人磕頭求情:「陛下,你就饒過我家春陽吧,他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啊。」
皇上竟然也在。武春陽重新跌坐地上,這下是真的完了。
鴻臚寺卿武大人更是又氣又恨,一時控制不住,衝上來揪起武春陽,左右開弓打了幾巴掌。武春陽哪受過這種罪,登時白玉面龐就高高腫起。
眼見這場上亂成了一鍋粥,薛霏霏終於抬手,讓人分開武氏諸人。
陳明月扶了夏玉桐的手走上主位坐了,她是後半程來的,正趕上鄭月兒與武春陽對峙,屏風後坐著的武氏諸人都被點了穴,不能動彈不能言語,見她來眼中俱是懼意,這叫她有些疲憊。
「你還要什麼可說的?」現在更覺疲憊的陳明月揉了揉太陽穴,問地上跪著的武春陽道。
武春陽臉腫著,卻還是矢口否認:「臣沒做。」
「真是賊心不死。」一旁鄭月兒輕蔑道,「認證物證都在,方才你還親口承認殺了我,現在又改口了?」
武春陽望向她:「我若是真殺了你,你還能站在這裡?」
沒見過此等厚顏無恥的張狂小人,鄭月兒氣極反笑,向陳明月拱手道:「陛下,棠梨宮的大太監徐祥已經招了,他是如何脅迫那些被武修媛看中的宮女侍奉貴人,事後又逼著她們喝下避子湯藥,有孕的喝下墮胎藥,並供出替他們往來買藥的宮人。甚至臣等還查出,他們勾結宮外族人,從術士那裡購得偏方數張,有自己服用的,還有……」後面的話她不敢再說,只看向了薛霏霏。
薛霏霏補充道:「還有打算混入茶水中供陛下服用的,好讓陛下能早日懷上男胎,恢復昔日男子為皇帝的局面。」
她這話說得直白,陳明月氣得抓起案上硯臺朝武春陽砸了過去。武春陽躲閃不及,被砸破了額角,血汩汩湧了出來。
「大膽,放肆!」陳明月怒道,「爾等真是狼子野心!」
武氏族人跪倒在地,抖如篩糠。
武春陽還待狡辯,薛霏霏先他一步,奉上書冊:「陛下,這是近一月臣等暗中查訪,並將相關人等收押後得出的口供,物證等都在物證房,待陛下驗證後便可定刑罰。」
陳明月眼下都不用看那些口供了,她看了跪在地上依舊不肯死心的武春陽,還是禁不住問道:「你為何要這樣做?」
武春陽知道他已無翻身餘地,不知為何竟還覺得有些輕鬆與快意:「為何?」他有些好笑,「這還用問嗎?從古至今,哪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