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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讓姚京有些意外。
晚上臨睡前,姚楚奚跑去姚京的房間找他要牙刷和毛巾,順便八卦問了一句:「堂叔,你和陸陸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然姚京此前曾告訴過姚楚奚,陸謹常是自己的朋友,但姚楚奚這小子也不是笨的,以他這些年來對堂叔的認知,除了姚京身邊幾位關係要好的哥們以外,姚京從來不讓外人在自己家中過夜,更別提是陸謹常這種生面孔的 「朋友」。
鑑於一些前因後果詳說起來過於麻煩,姚京省去細枝末節,只道了個大概:「他因為我的緣故磕傷了腦子,記憶和智商有點受損,在聯絡上他的家人之前,暫時讓他住我這兒。」
姚楚奚點點頭:「難怪有時候跟他聊天,感覺他有點兒小孩子氣,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不過話又說回來,姚楚奚問起了另一個私人問題:「他長得挺好看的,對了堂叔,他有物件嗎?」
「他有沒有物件跟你有毛線關係?拿完東西就趕緊出去,別妨礙我休息。」 姚京說完,把侄兒往房外一推,毫不客氣地把門給關上。
第二天一早,姚京剛回到公司,就接到堂哥姚志文的來電。
姚京似乎也沒打算替姚楚奚那小子打掩護,不等姚志文開口詢問,就直接就把侄兒給出賣了。
說起自己那個不生性的敗家子,姚志文就一肚子火氣沒地兒撒:「那兔崽子跟你說自己是離家出走的?」
「難道不是嗎?」
「離家出走個鬼!那兔崽子明明就是被我給趕出家門的!我看他分明是面子上過不去,才跟你扯謊。」
「那改車的錢估計也是要不回來了,不過我認識圈內的一些朋友,到時可以幫你尋找合適的買家,把那臺車子出掉。」
「這個到時再說吧,我現在都快被那兔崽子給氣死了,老弟你也別收留他了,用不著給我面子,直接把那兔崽子趕出去,由得他自生自滅!」
姚京在電話裡聽姚志文吐了一個多小時的苦水。
這對父子也不是頭一回吵架,兒子再怎麼不著調,也終究是自家養的,以姚志文那嘴硬心軟的性格,氣消也是遲早的事兒。
下午還要帶公司團隊到港口碼頭那邊進行業務實況考察,趁著午休時間,姚京回了一趟家取資料。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張姐一個人在客廳搞衛生。
難得看見姚京白天回來,張姐詢問道:「姚先生,你今下午休息嗎?」
「回來取點兒東西。」 姚京說完,四周看了一轉,又問:「陸謹常和姚楚奚那兩個傢伙呢?」
張姐說:「他們都在樓上,還沒睡醒來著。」
姚京看了眼手錶,都快下午一點了,姚楚奚那小子就算了,倒是陸謹常有點兒反常,平時可沒見他起這麼晚的。
上樓的時候,經過陸謹常的房間,姚京停下腳步,擰開門把朝裡面看了一眼。
姚楚奚不知是什麼時候跑到了陸謹常的床上,兩人睡到了一塊兒。
那小子身上只穿了一條騷裡騷氣的紫色平角內褲,還把一條腿搭在陸謹常身上。
姚京一聲不吭走了過去,抬起腿就往姚楚奚屁股上用力踹了一腳:「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來?!」
正在做夢的姚楚奚被踹得生疼,不耐煩地大聲嚷嚷:「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踹老子!」
下一秒等他雙眼一睜,對上姚京那張黑得嚇人的臉龐,馬上便慫了,一臉吃痛地問道:「咳,堂叔,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姚京沒回答,反問道:「我是沒留房間給你睡嗎?跑來這兒做什麼?」
在一旁的陸謹常此時也被姚京剛才踹人鬧出的動靜和他那粗大的嗓門給吵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