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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迴笑眯眯點點頭:「那是自然,不知平川弟有何需要啊?」
夙平川額角的青筋隨著肖南迴那一聲聲的「平川弟」而跳著,悶聲道:「休得再喚那三個字。」
哪三個字?平川弟?不叫你平川弟,難道叫你平川兄?
笑話!
老孃可是比你大好嗎?!
肖南迴面上委婉地笑著:「那不知平川你有何需要啊?」
夙平川又是一滯,半晌似是已經放棄糾結稱呼一事,沉沉開口道:「你我堂堂正正比試一場,如何?」
哈!原來在這等著她。就這要求?老孃還怕了你不成!
「盡如平川所願。」
肖南迴生平比武無數,但是對方如此興師問罪般找上門來的,倒是頭一遭。
應夙平川要求,兩人找了片空曠地。
主人比試,兩匹馬便也牽到附近。夙平川的大黑馬站得彷彿帝陵前的石像,姿勢威猛、一動不動,虔誠地望著它主人的方向,似乎知道這是一場比試。
再看吉祥,從肖南迴撒開它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撅著屁股、鼻子貼地,挨個樹根下面刨坑。肖南迴覺得,別說輸贏了,它壓根不在乎她一會是死是活。
這廂,兩人剛剛相對站好,夙平川便唰地一聲就把劍拔了出來,將肖南迴嚇了一跳。
「在下此次出城是來陪朋友的,並未帶兵器在身旁。」
夙平川這才緩緩收了劍,四處尋了尋,扔給肖南迴一根樹棍。
「聽聞肖大人師承青懷候,使的是槍法,這是白蠟的樹枝,你便將就下,我劍不出鞘與你比試,你看如何?」
肖南迴看看手裡禿了吧唧的樹枝,又看看夙平川手裡那一看便是名家的寶劍,滿臉寫著「不怎麼樣」四個字,可一想到姚易那廝恐怕還沒能回到城裡,當下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使得使得。」
夙平川單手握劍、劍尖朝下,擺出一個十分古怪又兇險的起手式:「雖說只是切磋,但磕碰想來是免不了的,肖大人一會可莫要怪我下手重了些。」
肖南迴這回算是看出來了,對方這是記恨著十年前的事,現在要討回公道呢!
可是大哥,當初我只是打掉你一顆牙,況且正巧你也在換牙對吧?如今看這架勢,你是要砍死我呀!
「等下。」肖南迴將手裡的棍子換了換手,只覺得掌心直冒汗,「說好了是切磋,可不能拼命。」
夙平川兩眼放光,一副今天便要肖南迴有去無回的架勢,嘴上卻說著:「那是自然。」隨即又丟擲一個挑釁的眼神,言下之意便是:怎麼?怕了嗎?
話音未落,他便原地竄出,動作之快讓肖南迴心下一緊。
對方的步法根本不像是行伍中刻板訓練出來的,倒像是江湖高手□□過的。
肖南迴握緊手中的棍子,腳下已是灌注了十分力氣。槍法講究以不變應萬變,她原地未動,眯起眼盯緊對方招式。
劍鞘碰上棍子,肖南迴只覺得手中一震,連忙旋個身卸了那力道,虎口仍有些麻。
這小子氣力是真的大。肖南迴覺得,他根本不該習什麼劍術,應該去練七十多斤的偃月刀。
一回合過,雖說不分勝負,但夙平川明顯佔了上風。
他有些得意地看向肖南迴:「這才剛開始,手裡的棍子你可要拿穩了。」
對方這話一出便露了底細,到底是個沉不住氣的。
肖南迴收斂氣息,認真起來,拋開武功高低不談,有一點夙平川是比不上她的,那便是戰場之上的那份專注和鎮定。她隨肖準徵戰數年,生死都是見過的,這種小比試無論如何也亂不了她的心思。
又十回合過去,肖南迴有些摸透了對方的路子。夙平川的身法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