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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吳醒是當今宗正崔君禾府上的書庫管事,崔君禾喜好古書古籍,但平日裡官場事務繁忙,無暇自己打理,書庫中又典存眾多,平日裡負責清點修補的工作便交由吳醒負責,他喜愛書畫,尤其痴迷名家古蹟,奈何一介庫管手頭頗緊,也沒什麼金銀滿足自己這點愛好。
姚易便是瞧中這一點,將吳醒納為了自己的「供貨者」。望塵樓常有些附庸風雅的茶會,少不了要拿出些實在東西來撐場面,西街上古玩字畫店的東西客人們都瞧不上,價錢又黑的很,吳醒這種來路要划算得多。
先前這吳醒也是自恃清高的很,說什麼也不願意與青樓掌櫃扯上關係,姚易略施手腕讓對方嘗了甜頭,又給足了面子,這一來二去才有瞭如今的往來。此番「借花獻佛」也是為了鞏固這段利益關係。
幾輪茶過後,吳醒終於有些說乏了,姚易這才微笑著接過話茬。
「瞧咱,這說了許多,差點忘了正事。」
來了,不想面對的事還是要來了。
姚易將那竹筒拿出來放在案子上,肖南迴瞧著那竹筒嚥了咽口水。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她覺得這種事最好還是她自己開口解釋一下。
她有些尷尬地笑笑:「那個姚易之前可同先生說過出了些狀況?」
吳醒茫然搖搖頭,而後反應過來什麼,臉色一變:「什麼狀況?」
肖南迴咬牙瞪一眼姚易,後者一派安然自若,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調整好表情,肖南迴斟酌著開口道:「嗯突發狀況,您也知道,前些日子天氣不好。欸,要怪就怪這竹筒的封口做的不嚴實」
吳醒已經聽不進去話,顫顫巍巍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受、受潮了?」
肖南迴的頭快要低到桌子下面去:「打濕了。」
吳醒手中杯子哐當一聲落地,整個人都癱在蓆子上。
肖南迴試圖挽回一點局面,伸出手掌比了比:「其實也沒有很大一塊,也就手掌大小的一塊水漬」
吳醒依舊痛心疾首的樣子:「罪過啊罪過」
肖南迴撅著屁股給吳醒行了個禮,真心實意道:「肖南迴自知罪過深重,先生有何要求儘管提出,肖南迴願意一力承擔,彌補這次的損失。」
吳醒有氣無力地抬眼看看她:「這圖紙全天下便只有一張,你要如何彌補?」
肖南迴啞口無言,只能沉默。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姚易終於微微挪了挪屁股,將吳醒那掉落在地的杯子撿起來,用素巾擦了擦乾淨。
「肖大人真是幽默,這一番話說得我險些都要信了。」
肖南迴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吳醒也掙扎著撐起身子來:「姚掌櫃此話何意啊?」
「肖大人方才是在和先生開玩笑呢。不信的話,先生親在開啟這竹筒驗驗東西便知道了。」
吳醒將信將疑地將案上竹筒開啟,取出裡面的東西展開來一看,確實是那鄒府宅院的圖紙,分毫未損,哪裡有什麼水漬。
這回輪到肖南迴瞪大了眼睛,姚易假裝看不見,樂呵呵地對著吳醒道:「肖大人先前借用的是我讓樓里人照著原圖做的仿品,先生這般貴重的東西,姚某怎敢怠慢呢?」
原來如此,想來姚易是預想到她此去霍州必定經歷艱險,所以一早留了後手。
就像她很早以前說過的,姚易雖然長得醜了些,嘴下也無德,但辦起事來還是很靠譜的。
吳醒看著自己心愛的寶貝失而復得,心中歡喜不言而喻。
姚易隨即又拍了拍手。
隔間門板拉開,一個小童模樣的人恭敬地將一支用蠟封口的紅漆筒放在案上,而後安靜地退下。
姚易將那紅漆筒一併呈給吳醒:「竹筒不防潮,這是